秦人的起源和发展以及秦国早期历史
导语：秦朝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秦朝统一中国后的多项制度对后世影响深远，如统一文字，统一货币，统一度量衡等。但是最重要的是秦始皇确立了专制主义中央集权制度，树立了绝对皇权，但是秦帝国的前身春秋战国时期的秦国对后来首次统一中国的秦帝国的深刻影响不可以无视或者直接割裂，本文想探讨秦帝国的前身战国七雄和春秋五霸中的秦国以及秦国王室的创立者秦人的起源和发展。秦国嬴姓王室的创立者秦人早在新石器时代和后来创造了中国辉煌上古时代文明的夏人，商人，周人有着密切的联系，但是秦人向文明方向的进步比夏人，商人，周人慢了很多，在西周灭亡后，周天子把宗周故地赐给秦襄公，秦襄公正式当了秦国的第一个国君，经过几代秦国君主的努力，秦国到了秦穆公时期终于发展到最强盛的地步，成了春秋五霸之一。
一．西周灭亡前夕秦人祖先历史概况
《史记·秦本纪》云：“秦之先，帝颛顼之苗裔孙曰女脩。女脩织，玄鸟陨卵，女脩吞之，生子大业。”和很多国家远古时期的历史一样，秦人祖先口口相传的这段神话传说也反应了秦人的祖先是在那个时候进入母系氏族社会。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说：“只要存在着群婚，那么世系就只能从母亲方来确定，因此也只能承认女系”。《史记·秦本纪》云：“（女脩）生子大业。大业取少典之子，曰女华。女华生大费，与禹平水土。已成，帝锡玄圭。”从传说中的大业以后，秦人逐渐从母系氏族社会过渡到父系氏族社会。2006年北京大学历史系最新修订的老一辈教材《中国史纲要》上册同时也代表了国内史学界公认的观点：“大约距今一万年开始，人们从狩猎、采集进人到锄农业和畜牧业,腐制 石器得到广泛使用，肉器被发明和大量使用。这相当于考古学上的新石器 时代。新石器时代文化的遗址和遗物在我国各省各地都有发现，约有一万 余处，这反映出人悟动的范围比旧石器时代要广阔得多。”由此可知，秦人的祖先和夏人，商人，周人这些氏族部落一样，都是属于较早地融为华夏族的众多氏族部落中的一个。
公元前21世纪，中国出现了在古典文献中记载但是并未得到确切考古材料证实的夏王朝。《史记·秦本纪》云：“女华生大费，与禹平水土。已成，帝锡玄圭。禹受曰：“非予能成，亦大费为辅。”帝舜曰：“咨尔费，赞禹功，其赐尔皂游。尔後嗣将大出。”乃妻之姚姓之玉女。大费拜受，佐舜调驯鸟兽，鸟兽多驯服，是为柏翳。舜赐姓嬴氏。”秦人的祖先曾经帮助夏朝的建立者禹治水，还曾经帮助五帝之一的舜驯服鸟兽，舜于是赐给了秦人祖先“嬴”这个姓氏，虽然这件事严格来说属于传说性质，但是秦人的祖先和后来秦国的宗族姓嬴是无疑的。
公元前约1600年，夏朝被商朝灭亡。秦人的祖先和商人的祖先两者之间为近族。有三点最有力的证据证明。第一，秦人的祖先和商人的祖先在经济生产上有共同性，两者都属于游牧部落。第二，秦人的祖先和商人的祖先都拥有共同的图腾崇拜，两者都崇拜燕子这种鸟类生物（玄鸟）。第三，商朝王族和贵族的墓葬和春秋战国时期秦国君主和贵族的墓葬在墓葬材料上十分相似，而像墓壁，殉葬等方面，秦墓和商朝墓葬也有惊人相似之处。在商王朝建立后，由于商人的祖先和秦人的祖先属于近族，同时秦人的祖先在商汤灭夏的战争中有很大的作用，所以秦人的祖先和商朝统治者在政治上的关联也很密切，有一些秦人由奴隶的身份上升到了统治阶层的作用。《史记·秦本纪》云：“帝太戊闻而卜之使御，吉，遂致使御而妻之。自太戊以下，中衍之後，遂世有功，以佐殷国，故嬴姓多显，遂为诸侯。”当然，在商王朝被周人灭亡前夕，秦人的主体部分还在东方，只有一小部分来到商王朝的西部边疆的渭水中游。等到了周人强大起来之后，周武王伐纣灭商，周武王除了诛杀商朝上层统治者为商纣王服务的这些人之外，甚至还诛杀了秦人在商朝贵族阶层中的代表。《史记·秦本纪》云：“其玄孙曰中潏，在西戎，保西垂。生蜚廉。蜚廉生恶来。恶来有力，蜚廉善走，父子俱以材力事殷纣。周武王之伐纣，并杀恶来。”
当周军攻破商朝都城后，并不等于商朝势力彻底被推翻，在周武王死后，商朝原来的方国组成联军，会同商纣王的儿子武庚里应外合发动了一次大规模的反周叛乱，而参加叛乱的几个东方的商朝邦国，它们的君主也是嬴姓，如徐国和偃国，周公在协调了新建立的周王朝统治阶层的分歧后，出兵东征，“周公东征,遇到了商代残余贵族顽强的反抗。经过三年的残酷战争,周管叔,流蔡叔、霍叔。在这次战争中,周人才真正遇到商代贵族的有力反抗,也才真正征服了商人,把自己的势力伸张到黄河下游,南及淮河流域。”秦人的民族主体也逐渐由东方向西方转移。《史记·周本纪》云：“成王既迁殷遗民，周公以王命告，作多士、无佚。召公为保，周公为师，东伐淮夷，残奄，迁其君薄姑。”
到了周公东征到周穆王继位期间，秦人的社会地位又再次下降，整个氏族沦为周人的奴隶，只是到了周穆王讨伐徐国的叛乱后，秦人的氏族部落首领之一的造父才成为周人的一位低级官员。《史记·秦本纪》云：“造父以善御幸於周缪王，得骥、温骊、骅骝、騄耳之驷，西巡狩，乐而忘归。徐偃王作乱，造父为缪王御，长驱归周，一日千里以救乱。”
而到了周孝王继位后，把犬丘一地（今甘肃天水）赐给了秦人首领非子，在某种程度上也表明了秦人的力量的逐渐壮大，秦人也在这个时期被周王朝封为“附庸”，也正是在这个时候，秦才正式成为秦人的正式称呼，当然秦人被周王朝封为附庸也表明了秦人的社会经济开始由游牧经济向农业经济转变（甘肃天水地区一直是土地肥沃的农业区），秦人也加速了从氏族社会向国家的过渡。到了西周中期，封建地主制的经济因素开始出现，公元前841年的国人暴动，揭开了中国上古时代由封建领主制社会向封建地主制社会的过渡，与周王朝的衰败遥相呼应的是周王朝的边疆少数民族对周王朝的反抗甚至侵略越来越强烈，周王朝的最高统治者周天子不得不向所有可能被动员的力量求救，其中就包括秦人。周王朝统治者把秦人首领秦仲封为大夫，命令他去进攻西戎，但是秦仲打了败仗而且还白白送命。第二次周天子命令秦仲的大儿子庄公去进攻西戎，这次庄公打了一次胜仗，但是这样还是杯水车薪，无法挽回周王朝即将灭亡的命运。到了庄公的弟弟秦襄公继位时，西戎部族势力更加猖獗。《国语·郑语》云：“（郑桓公）公曰：“姜、嬴其孰兴？”（史伯）对曰：“夫国大而有德者近兴，秦仲、齐侯，姜、嬴之隽也，且大，其将兴乎？””史伯在西周灭亡前夕就料事如神劝告郑桓公去河南建立一个新的郑国，同时史伯还将没有正式建立国家的秦人与帮助周武王灭商的姜尚后代建立的齐国相提并论，秦人的势力在秦襄公时期有了更大的增长。
到了公元前771年，犬戎部族和申候里应外合攻破西周都城，即使秦襄公带兵支援也无济于事。但是到了春秋时期，随着秦人内部阶级分化的最终完成以及秦人社会地位的一步步提高，秦人终于快要迈进阶级社会也就是国家的大门了。
二．从秦人的正式立国到秦穆公继位前夕秦国历史概况
公元前770年到公元前476年，是中国历史上的春秋时期，春秋时期和战国时期（公元前476年到公元前221年）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次社会大转型时期，由封建领主制社会过渡到封建地主制社会，秦国的建立，发展和壮大与春秋战国时期是同步的。西周灭亡后，周幽王的儿子周平王东迁洛阳，成立东周王朝，同时周平王命令把宗周故地赐给秦襄公，秦襄公开始有了一块自己的正式领地，秦国也随之建立了，《史记·秦本纪》云：“平王封襄公为诸侯，赐之岐以西之地。曰：“戎无道，侵夺我岐、丰之地，秦能攻逐戎，即有其地。”与誓，封爵之。”
这种看似提高了秦人首领秦襄公的方法其实是周平王想要利用秦襄公驱逐犬戎和其他西戎部落势力，而且秦国的建立可以说是一波三折，秦国的建立并不是像西周前期就早已经建立的诸侯国齐国，鲁国，卫国，晋国一样顺利，齐国，鲁国，卫国，晋国这些西周前期就早已经建立的诸侯国是通过军事殖民的方式，把原来在商朝势力范围之内的方国原住民同化成了西周时期各诸侯国的居民，也就是所谓的“野人”。秦国刚建立时宗周故地分布着很多西戎部落。《史记·匈奴列传》
云：“唐虞以上有山戎、猃狁、荤粥，居于北蛮，随畜牧而转移。”“秦襄公救周，於是周平王去酆鄗而东徙雒邑。当是之时，秦襄公伐戎至岐，始列为诸侯。”
《史记·秦本纪》云：“（秦襄公）十二年，伐戎而至岐，卒。”秦襄公和戎狄斗争的结果十分有限，因此这个时候的秦国领土少得可怜。
在秦文公继位后，秦国对于戎狄势力才取得初步胜利。秦人原本就是游牧部落，因此和同属于游牧部落的戎狄势力斗争时有一点优势，因为秦人在春秋时期开始后就迈入了文明时代的大门。秦文公俘虏了一个称呼为“丰王”的戎狄部落首领。在周平王东迁洛阳后，周人的平民在宗周故地并没有全部被转移，因此这些周人在宗周故地的平民（“周余民”）也成为后来秦国被统治阶级的一部分。
“周余民”的农业经验十分丰富，对于文明程度在秦国正式建国前的秦人来说，秦文公“收周余民”对于加速秦人的华夏化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周余民”逐渐使秦国的社会经济主体结构由游牧经济向农业经济过渡，马克思指出：“野蛮的征服者总是被他们所征服的民族的较高文明所征服，这是一条永恒的历史定律。”正如后来入主中原的北魏王朝，辽王朝，金王朝，元王朝被汉化一样，秦人也一样由于被征服者加快了向文明方向上前进的步伐。
秦文公死后，秦宪公继位，秦人对于戎狄势力的斗争又取得了一个新的结果和胜利。秦国在秦宪公时期将国都迁往平阳。同时又攻占了一个称呼为“汤社”的戎狄势力据点，其部族首领“毫王”逃向其他西戎部落。但是即使秦国吞并了“汤社”并使之成为自己的新领地，并不等于西戎部落势力对于秦国的威胁已经消失，在今天陕西宝鸡县境内还存在一个叫做“小虢”的戎狄据点，此外，还有许多零零散散的戎狄据点和秦国的领地犬牙交错。
秦宪公死后，秦国发生过一阵因为因为君主继承人问题的内乱，在被平定之后，秦武公继位，对于戎狄势力的斗争取得了重大的胜利，许多对于秦国之前的领地有威胁的西戎部落据点接连被秦军消灭和吞并。但是这并不代表所有的西戎部落势力全部被秦军消灭，仍然有一些零星的西戎部落势力存在。
于此同时，秦人逐步建立的国家机器也在完善之中。
政治上，秦人在齐国，晋国这些西周时期就已经建立封建领主制国家的诸侯国的封建领主制度在衰弱的春秋时期才刚刚建立封建领主制国家。
在经济上，经济生活由游牧经济向农业经济过渡。秦襄公在立国之处，秦人的经济生活几乎和别的游牧部落没有区别，但是从秦文公时代秦国的经济生活尤其是农业生产开始逐渐追赶上中原华夏各诸侯国。社会经济的手工业部门也发展得很快，秦人在春秋前期就和其他华夏诸侯国一样学会了青铜冶炼，和那些诸侯国可以说是平分秋色，秦人甚至可能在春秋前期就学会了冶炼铁器技术。而畜牧业则是秦人的“老本行”，虽然畜牧业在秦国开始飞速发展的过程中成为次要地位，但是并不等于畜牧业部门在秦国消失，一些传说中善于相马的专家据说都来自秦国。
在文化上，大量吸收华夏文明的优秀成果。在宗教与哲学，科学技术，文学，史学方面都有很多造诣。
在宗教与哲学方面，秦人在迈入文明时代前夕，秦人的宗教与哲学和商人的上帝神信仰和周人的天信仰有很大的差异。前文提到秦人在建国前是一支游牧部落，游牧部落大多都有多神崇拜的宗教信仰特征，秦人也不能例外，就算是秦人在正式立国后，这种多神崇拜的宗教信仰特征还依然在秦人的精神领域保持着强烈的影响。《史记·封禅书》云：“秦襄公既侯，居西垂，自以为主少暤之神，作西畤，祠白帝，其牲用骝驹黄牛羝羊各一云。其后十六年，秦文公东猎汧渭之间，卜居之而吉。文公梦黄蛇自天下属地，其口止于鄜衍。文公问史敦，敦曰：“此上帝之征，君其祀之。”于是作鄜畤，用三牲郊祭白帝焉。 ”但是周人的天信仰不能不说对秦人的宗教信仰世界一点影响都没有，周人的天信仰已经商人的上帝神信仰被秦人搬运过来，秦人把商人和周人心目中至高无上的上帝分化成“白帝”“青帝”“黄帝”“炎帝”四个神，是为了延续秦人的多神教信仰。由于秦人信仰的是多神教，其世界观必然是唯心主义的，但是中国上古时代的唯物主义思想仍在隐隐约约和这种唯心主义思想的世界观作斗争。春秋前期秦国良医医和提出了“六气说”，含有辩证法的因素。秦人在正式立国后还接受了周人的卜筮的哲学思想。“八卦的根本是阴阳，它们互相交感而产生万物。”“这种把事物的发展变化归结为对立双方的矛盾运动的观点，包含着朴素的辩证法思想。”
“但是随着奴隶主阶级的腐朽没落，这些学说中神秘主义和唯心主义的成分被加以发展，从而演变成一种和形而上学的反动思想。”卜筮思想并不能完全说成是封建迷信，同样也有一些辩证法因素蕴含其中，卜筮思想对于秦人哲学的形成和发展客观上也起过一些积极的作用。
在科学技术方面，秦人的突出成就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是天文立法，第二是医学。秦人在建国后继承和发展了周人的天文学知识，其中秦国的“初伏历”是中国古代知识分子的杰出贡献，当然也因为秦国在建国后的一百多年里华夏化的加深才出现这种现象。秦国的医缓，医和是我国春秋时期杰出的医学家。
在文学方面，最能体现秦国在完成华夏化成就应该要数秦穆公和公子重耳（晋文公）在饮酒赋诗，《国语·晋语》云：“明日宴，秦伯赋《采菽》，子余使公子降拜。秦伯降辞。子馀曰：“君以天 子之命服命重耳，重耳敢有安志，敢不降拜？”成拜卒登，子余使公子赋《黍苗》。”“秦 伯赋《鸠飞》，公子赋《河水》。秦伯赋《六月》，子馀使公子降拜。秦伯降辞。”
在史学方面，中国古代史学的良好传统早在商代就已经产生，“唯殷先人，有册有典”前文已经叙述秦文公十三年，秦国正式有了自己的典籍。
三．秦穆公时期秦国早期发展历史的巅峰
等到秦穆公继位时，他手中的秦国是一个发展到一定规模的秦国，秦穆公看到了“春秋五霸”的第一个霸主齐桓公的霸业时十分羡慕，同时与秦国接壤的晋国国内发生了多次内乱，先后插手多次晋国多个君主的继承问题，也就是他试图通过间接干涉的方式来使晋国成为秦国在东方所谓未来的霸业的盟国甚至使晋国成为仆从国。秦穆公与晋国时战时和的过程几乎贯穿了他插手晋国君主继承问题的全过程。在公子重耳被秦穆公接待时，秦穆公反而不知不觉成了未来的晋文公霸业的合作伙伴。晋楚城濮之战中秦军和晋军是友军的关系，但是秦军并没有派一兵一卒和楚军作战，而是和晋军诱敌深入遥相呼应，但是秦穆公很快意识到了自己成为了晋文公的工具，之后不会再上当受骗了。秦穆公在晋文公死后迫不及待尝试进攻郑国，作为自己能否成为继齐桓公，晋文公后的第三个霸主的尝试，可惜也以郑国使臣烛之武用反间计挫败。公元前628年，秦穆公第二次尝试进攻郑国，他认为自己有郑国掌管城门的人作为内应，一定会成功。可惜秦军在归途之中被晋军和姜戎之兵两线夹击，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崤之战。秦穆公崤之战失败后，放手让孟明视进行政治改革，因此秦军的军事实力也有了一定程度的增长，在第三次秦晋战争王宫之役，秦国和晋国打成平手，甚至晋国还比秦国少一些优势。在秦穆公不得不放弃了向东争霸的全部计划，把扩张方向指向西北方面，《史记·秦本纪》云：“秦用由余谋伐戎王，益国十二，开地千里，遂霸西戎。”
秦穆公称霸西戎主要有以下几点意义：第一，使黄河以西方向文明程度落后而且大多数处于氏族社会时期的落后部族接受以秦国为代表的较为先进的华夏族经济和文化，加速了民族融合。第二，使秦国的领地面积再次得到扩张，为秦国提供了新的劳动力资源，促进了秦国社会经济的发展。第三，使秦国的声威第一次传到了域外，国外古籍中称呼中国为“支那”或者China，很可能就是秦的变音。有学者认为：“秦，吴，越虽然也是大国，但稍逊一筹，只具有偏霸的性质”
秦穆公在春秋五霸中的霸业虽然不能与齐桓公和晋文公两人相比，但是用“偏霸”
一词来形容秦穆公吞并众多西戎部落的霸业也应该是合适。但是秦穆公去世后，秦国的封建领主制开始进入了衰弱时期，而东方华夏诸侯国的封建地主制开始形成和发展，这使得秦国和东方华夏诸侯国的文明竞赛中再次处于不利地位，而到了秦孝公任用商鞅实行变法而且是战国七雄中改革程度最彻底的变法，这种劣势才得到了扭转，为后来秦始皇统一中国和建立第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奠定了基础。
四。小结
秦人从一个文明程度较为落后的游牧部落一步步发展到附庸并进而发展成小型诸侯国，接着在秦穆公时期发展成和齐国，晋国楚国齐肩并列的诸侯国，这段历史值得我们反复回味。在秦人正式立国前，秦人就因为被周人征服，在西周晚期，周朝统治者不得不授予秦人的首领非子以低级官员职位，再到了后来西周王朝四面楚歌时，周朝统治者甚至让秦人首领秦仲成为周王室的大夫，秦襄公手中的秦人被成功驯化成了一支不可忽视的军事力量。在秦国建立之后，秦人开始迈进了文明时代的大门，经过了一百二十多年的时间，成功由一个带着游牧部落印记很浓厚的新型诸侯国发展成和早期华夏诸侯国齐肩并列的高度华夏化的国家，虽然在秦穆公去世后，秦国开始了衰落，但是秦人奋发进取的精神在商鞅变法时再次得到了体现，“秦国的历史表明：弱国，小国和强国，大国是可以互相转化的不利的条件和有利的条件也能互相转化。”
主要参考书目：
1.《史记》
2.林剑鸣《秦史稿》
3.北京大学历史系《中国史纲要》增订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