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如此痛恨武汉大学的杨景媛?
因为我曾经是诬告的受害者
如今回想起来,我很后悔当年对那四个女生下手太轻。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到那个阳光刺眼的清晨,我将对她们下重手。为了正义,为了那些受过污蔑的同学……
那年是1997年,我十三岁,那四个女生比我高一个年级。其中一人与我同龄,其余都比我大一两岁。女生比男生发育早,又有年龄优势,她们的体格自然就比我高壮。仗着这个优势,虽然是女生,她们也有了挑衅我的勇气。
那她们为什么要找我打架呢?
因为在她们眼里我是反骨仔、二五仔。
反骨仔和二五仔是一个粤语词汇,大意是叛徒、吃里扒外的意思。然而我根本不是反骨仔。当年的我和现在一样向来是我行我素、独来独往。我从不加入任何团体或组织,我也从未将自己当做她们的一份子。我的内心对这些人是鄙夷的,怎么可能会与她们为伍呢?
实际情况是她们一厢情愿地逼我选边站。
为什么要选边站?
这要从我读书的城市以及我的经历说起来。
我父亲是广东省潮汕地区人,母亲来自广西省玉林。1978年改革开放后,此时还属于广东省的海南岛成为全国火热的淘金地。而潮汕地区在当时还是极度贫困的。父亲为了找一碗饭吃,便从潮阳市(现在的汕头市潮阳区)坐长途大巴到湛江码头,再乘船上海南岛工作。之后在1983年与从广西来此的母亲相识,1984年生下了此生注定特立独行的我。
因为父母来自两个不同地方,文化和习俗有着极大差异。既然这样,那就干脆摒弃旧社会的风俗。在这种环境下成长,使得我的思想里没有任何传统观念。比如,我对任何节假日都没有感觉,我没有重男轻女观念,没有旧俗陋习的束缚,不信鬼神,不信权威,不拉帮结派,不搞小圈子。
1990年,父亲似乎预见到海南岛的房地产泡沫,结束了建材生意,与母亲带着妹妹和我来到珠海市寻找其它商机。第二年,我和妹妹进入珠海市兰埔小学读书。珠海市在当时的沿海地区属于比较开放和充满商机的小城市,所以外地人比较多。而当时的广东沿海地区是非常歧视外地人的。只要你不会讲广东话(白话),他们背后都会叫你“捞佬”或者“捞妹”。
“捞佬”是什么意思?大概类似于乡巴佬的意思。但是捞佬这个词在当时的歧视力度要比乡巴佬大得多,类似上世纪中国落后的时候,日本侵略者称呼中国为“支那”的蔑称。他们把广东以北(包括两湖、四川、云南、两河、北京、天津、上海、江苏、浙江等地)不讲粤语地区的人都叫捞佬。
许多广东本地人也不知道捞佬的确切意思是什么。但是为了区分“异类”,同时也为了彰显自己高人一等,他们一旦看到让他们不顺眼或者惹恼了他们的外地人,便叫一句“捞佬”、“捞妹”、“死捞佬”。孩子们有样学样,也跟着家长、大人学会了这种蔑称。
我与那四个女生的矛盾,便来自于这个对外省人的歧视和蔑称。而我会讲标准的广东话,那么她们为什么还会责难我呢?
因为本地人喜欢围成一个小团体欺负外省学生,当时的老师也总是偏帮本地人。而外省学生似乎都不懂得报团取暖,总是挨欺负。我的天性恰好喜欢行侠仗义、容不得半点不公和侵凌弱小的现象。我便处处维护受欺负的外省同学,帮他们说话。
我家当时的条件不错,母亲每天给我几元零花钱用(这在90年代算多了)。但这对我来说不够用,我就会偷母亲或者父亲的钱。有时是二十元、五十元甚至一百元。我生性有着悲悯心,又爱与人分享,尤其是那些看上去弱势的外地同学。我常常把母亲给我的和偷来的钱买零食、玩具和文具分享给外省同学。
大部分本地学生的家庭条件都不富裕,他们都眼红我的经济条件。更恨的是我不但没有给他们带来好处,还与他们看不起的“捞佬”同学分享钱财。我的这种行为无疑又为我的“反骨仔”的身份增加了罪证。就连本地老师也讨厌我,多次指责我总是跟别人不一样,不合群,没有集体意识。整个学校的大部分本地人都视我为怪胎,说我丢广东人的脸。我为此挨了不少揍。
到了十三岁这年,有一天清晨7点多,我在学校门前的士多店旁边吃零食。这四个早已看我不顺眼的高大女生找到我,气势汹汹地问我敢不敢一个人打她们四个。我也不是怂货,加上我对她们也早已深恶痛绝,便爽快应战。
她们天真地以为体格比我高大,加上四人合力,便能轻松打倒个子矮小的我(我发育比较晚)。然而男生终究在力量、爆发力、耐力、反应速度都比女生强,我用了不到一分钟就打得她们不敢动弹。我脸上也布满抓痕,多处破皮流血。我是一个心软的人,见她们不动,也就停手了。出手之前,我也知道她们打不过我,因此未使全力,我也不忍心打伤她们。
将近八点时,我进到教室。班主任把我叫到走道,脸色凝重,问我刚刚做了什么?
我说什么都没有做,就是在学校门口吃零食。
他说你好好想一想,不要说谎,你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我立刻意识到是为刚才打架的事。我如实告诉老师,那四个女生找我挑衅约架,旁边有一位朱同学可以作证。可老师却说,明明就是你一个人欺负四个女生,那个朱同学亲眼看到是你先打她们的。
我诧异道,怎么可能,可以叫他过来对质。
于是老师把证人叫过来。我问朱同学,刚刚是不是她们主动找我打架,而且还是她们先动手的?
我当时想不到他居然可以面不改色地在我和老师面前撒谎,坚称是我主动挑事,先动的手。
老师转过头,怒不可遏地瞪着我:“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此时只有惊慌和不知所措。因为我从未经历过这种赤裸裸的谮害和污蔑。我嗫嚅着辩解:“我没有先动手,真的是她们自己找我,要跟我打架的”
“啪”,一记此生最重的耳光打到我的脸上。老师说:“你到现在还死不承认?难道那四个比你高一个年级的女同学要莫名其妙诬陷你吗?难道连跟你同班的朱xx也要诬陷你吗?”
是啊,我竟一时语塞,有口难辩。我人生中没有经历过这种诬陷的事,脑海里没有任何应对方案。我的大脑在那一刻宕机了。
难道我要解释道,因为我一直帮外省同学,她们对我积怨已久,今天才来找我挑衅出气。打不过了,就恶人先告状。而那个朱同学见色忘义,联合这四个恶毒的女生诬告我。
我这样说出来老师会信吗?
我此刻只剩下被诬陷的愤怒,和老师在没有搞清事实的情况下甩我一巴掌的委屈。
上课铃响,我回到座位上,低着头,捏紧双拳,泪水和啜泣声持续了整整40分钟。下课铃响后,全校师生集中到操场做早操。只有我一个人留在空空的教室里继续流泪。
老师把我叫到会议室,他首先说道:“老师对不起你,刚刚不应该打你一巴掌,老师打学生是不对的,这也是我第一次打学生。老师也有做错事情的时候,希望你能给老师一次机会”
我原本只是微弱的抽噎,听到老师这番真诚的道歉,我哇的大声哭了出来。我哭了很久,好像这样就能把所有的委屈哭出来。老师也坐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我,拍拍我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我忘记哭了多久后,我抬起头说:“我没有先动手,是她们找我打架,是她们先动手,我才还手的。”
我能感受到,老师已经完全相信我了。但是老师也很无奈。因为那五个渣滓联合起来的谎词难以撼动。老师或许和我一样震惊,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吧。他大概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四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女,竟有如此恶毒的心机?
我到现在都没因为老师打我一巴掌而怨恨过他。我能理解老师,他一开始认为女生体弱,怎们可能主动招惹男生?并且还有其他同学作的伪证。他也是出于正义的愤怒而打我一巴掌。
此后,我在这里又读了半年时间便换校了。在这半年时间里,我能明显感到老师因内疚而对我之后的胡作非为格外包容。有时候远远的看见他,我会故意绕道走,只为不想看见他内疚的眼神以及我们打招呼后的尴尬。
至于那四个女生呢?她们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大概只会为这场胜利而得意忘形。就像武汉大学的杨景媛在微博写道:不好意思啦~我确实是保研成功啦!我也确实顺利毕业啦~然后我之后还会继续美美读博,继续在自己喜欢的专业发光发热。
事情已经过去了27年,我再次回忆起来依然怒火中烧,我渴望时光能倒流到27年前那个早上,以便让我使尽全力,打到这四个畜生跪地求饶。
我依然恨!为什么这些作恶的人渣得不得惩罚?
不要跟我说什么恶人有恶报,只是时候未到。这是自欺欺人的阿Q精神;也不要提什么她们以后一定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她们良心受不受到谴责关我什么事?况且没良心的人又怎么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我不要这些,我要的是赤裸裸的惩罚和报复。这有这样才能稍微抚平我内心的伤痕。
凭什么让我受这份冤屈?凭什么因为我帮助弱者就该受到欺凌和诬告?凭什么她们做了恶却得不到报应?
什么?你想跟我说她们是女生,要对女孩子包容一点?
那我问你,她们是不是人?既然大家都是人,凭什么她们对我作恶,就因为我是男生就要对她们包容一点?除非你觉得她们不是完整的人,除非你认为她们比男性低等。否则,我为什么要包容她们?
你这类圣母大概还会说,她们当时还小,不懂事,应该给她们一次机会?
那谁给我机会?谁能让我的委屈和痛苦不曾发生过或消失掉?
另外,她们懂不懂事关我什么事?我是欠了她们什么,还是我是她们的爹?
你也不要叫我做人要看开点。你凭什么叫我看开点?受害的是你吗?你经历过这份冤屈吗?你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就会站着说话不腰疼,像个圣母婊一样叫我看开点?还企图以此机会表现得好像你TM的多么地宽容大度?
也不要告诉我你也经历过类似事情,你也看开了。你经历的事情跟我完全一样吗?你看开了就得别人也看开?因为你看开了,做坏事的人、伤害我的人就不用受到惩罚?
若是当年那四个伤害我的渣滓与你这种虚伪的圣母婊同时站在我面前,我可以不打那四个女生,我都要立刻先扇你几巴掌。然后,我再抓住你的衣领问道:你能不能对我包容一点,看开一点……
对于这种劝人包容、看开点的人,我只有四个字送他:滚你MB!
那么,如果她们对我道歉呢?多年后她们找到我,痛哭流涕地忏悔呢?
我才不要道歉,道歉值多少钱?道歉能够回到那天下午,让这件事情不发生吗?道歉能抚平我的伤口吗?道歉连一根梦龙都买不到。你诬陷我,爽完了。过后心里一直内疚,打算道歉后就能卸下心理包袱,还觉得自己重新做人了?
你什么心理不关我事,你打算重新做什么人更不关我事,我也没兴趣知道。我对你只关心一件事:你有没有受到惩罚?
当有一天,我终于能看到她们受到惩罚,我才会看开点。说不定到时候我也能像那些圣母婊一样自以为是地、虚伪地劝人说道:哎,什么事都要看开点、看淡点。
本文作者:小可爱
写于2025年8月1号凌晨3点
答主新文章:揭露某些偏帮杨景媛的理中客
你老师懂得低头和你道歉,已经超越很多老师了,有很多人就是错了也死不承认
确实是这样,所以我一直没恨他
个例。那还能覆盖全部
是的
可是有些人性格就是懦弱的,怕事,连吵架都害怕。如果再加强被对方的气势压迫,就会糊里糊涂做傻事。我也在后面的文章进行了几千字的阐述和分析。后来的证据、法院文书判决,视频的内容,都不能证明他在打飞机。说得如此清楚,你还要逮住这个做质疑。你目的就是要任何人都认同他就是在打飞机。这不就是你要的答案吗?
我说了,他在怕什么,我已经在后面的文章分析得一清二楚。我没必要在这里再复述。还有,它偷拍的视频里,只要看过的人都清楚和打飞机无关。同时,法院不但否定是打飞机,也否定是和性有关的骚扰动作。说得够清楚了吧?
在我这里企图扮演理中客,结果还是露出马脚,露出了你中心还是偏向它那边的,被我揭露,又不愿意承认,于是恼羞成怒了?
读者们,我被人投诉,禁言了3天,今天才能发帖和回复读者。为何我被投诉?请看这篇:她公开支持武汉大学杨景媛
辜负了我的虚心求教。不过也是,教会徒弟投诉师傅,有点不太厚道。
我没有义务教你
武汉大学的法学硕士都是群啥人啊
加油,支持你!
我其实都忘记了,只是这次杨景媛事件,又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这段经历。
对的
对的![[赞]](data:image/webp;base64,UklGRoAGAABXRUJQVlA4WAoAAAA4AAAAQQAAQgAASUNDUOABAAAAAAHgbGNtcwQgAABtbnRyUkdCIFhZWiAH4gADABQACQAOAB1hY3NwTVNGVAAAAABzYXdzY3RybAAAAAAAAAAAAAAAAAAA9tYAAQAAAADTLWhhbmR56b9WWj4BtoMjhVVG90+q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pkZXNjAAAA/AAAACRjcHJ0AAABIAAAACJ3dHB0AAABRAAAABRjaGFkAAABWAAAACxyWFlaAAABhAAAABRnWFlaAAABmAAAABRiWFlaAAABrAAAABRyVFJDAAABwAAAACBnVFJDAAABwAAAACBiVFJDAAABwAAAACBtbHVjAAAAAAAAAAEAAAAMZW5VUwAAAAgAAAAcAHMAUgBHAEJtbHVjAAAAAAAAAAEAAAAMZW5VUwAAAAYAAAAcAEMAQwAwAABYWVogAAAAAAAA9tYAAQAAAADTLXNmMzIAAAAAAAEMPwAABd3///MmAAAHkAAA/ZL///uh///9ogAAA9wAAMBxWFlaIAAAAAAAAG+gAAA48gAAA49YWVogAAAAAAAAYpYAALeJAAAY2lhZWiAAAAAAAAAkoAAAD4UAALbEcGFyYQAAAAAAAwAAAAJmaQAA8qcAAA1ZAAAT0AAACltBTFBI/gAAAAE/oKSNJDi5MjYLP3jwIiJA774ClFvb2zafJ04X3y3NDu0WzRYWMp76/v/JJ+t7O2lE/yeA/qvXvc1AHXOVQMbMzFeQ9YmB1CecIBohRbRCjui+SvHL9UKO8LBrFjPAGLeWUoDDtVIC8BLpjxnmAhd6fYAP81udZx5sF4lCN4zZxG04Oo958XFPocn+cDgcPMebwLVnbRtoWL0KeD0rjVnfSGvASqpxLcBIHaCS+u9kJQ8wuCfcCmekHrDCPUkdoJQaQC45QCI961mSr3HUqa1CTu0pNPJaZYicVjKAdjpLip3uY2wSRTTeDzqmpDrZB47zhLSvp+/v77Nz+l0BVlA4ILICAACQEACdASpCAEMAPm0ylEekIqIhJTgMMIANiWgAyf4m3V6QfWvx0/ICsh+iWcvtmPMZ+wH63e7z0gH9m/1XWN+gB+s3pnfsP8Gn7m/uB7QifWUjlSOcjhvzh9bSju8SAi9wKp3sVsiEqIXfMncnYe4JmXDn9p9d2hOAYvafOX42TIbtAlLs6gnKo44STAAA/v4G0Kn8/qV1yyTrSJjKIp84oqm44gVrHxV7gsXc8NIxo4ASou/wtyd+3+MP+9ZL3OKJiIoT6rCKSNBD0mAmkv6AQpy/8kMPDAjwax/6gK5LPNpSDNk19LGvCO07AlALp61K9BmWM7adL+v2WPtk7S2pdD0H8ytEkBTKqsWDATn3kx7kitGh2mkAtQVeQCK4dyobxIURvgcOv56NiLLOI8Rw34eMF0k983//+TONAv3PPP7X76oxrtUBNjgK//Z4aIRlOg1f7xA60ayi6COru6lu5GKrz7zGthh+fO9qXt7SFmepoIeDL+Q5H9ZK7VpSNH/WcNpdovWX4n119fLMw6bRIkgDQE+iUg05ykw+7xAIhjAjs53KRa84K+6sA/+MDV+rGxdS2SMDQIuOmMgmdDDjR15J2/8sfT37sWNtw40J0EyLAMqxp3EECyGdKsSP1I9VZV2uFz2P2AXpEEIr4PTORdaJYr/vyaFy/4O7/Iyx/pDHkqHfG2BglmbGhH0y+L8vZfM4v8MMPTVvxr0xIZW+jWlQGpdxB4wXlE3PsyT2SZK2Yn9GFVR2gd4/EJdgFeI2fzmUBywVHlF6S4VJXVxtRL4HtnLLx+I29/07TEDBKLvpV01tI/OSqnZemD6AipBagA/NPsqQF/LsaOxpC2TdtWYfDaLDqSvYL0m7GUzjq6hP2EfFb5WwXFTP36GTZbISQNP8yM+1dCER5o6bl1taYABFWElGugAAAEV4aWYAAElJKgAIAAAABgASAQMAAQAAAAEAAAAaAQUAAQAAAFYAAAAbAQUAAQAAAF4AAAAoAQMAAQAAAAIAAAATAgMAAQAAAAEAAABphwQAAQAAAGYAAAAAAAAASAAAAAEAAABIAAAAAQAAAAYAAJAHAAQAAAAwMjEwAZEHAAQAAAABAgMAAKAHAAQAAAAwMTAwAaADAAEAAAD//wAAAqAEAAEAAABCAAAAA6AEAAEAAABDAAAAAAAA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