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鄭家純聲稱受到性騷擾,而不願報警或走司法程序的時候,我認為在性騷擾舉證困難或是進入司法試圖證明可能對受害人造成更多傷害的前提下,我甘冒更多的風險,給予鄭家純或類似的受害者,更多的信任與支持,我不會要求鄭家純或其他受害者,必須去去報警或走司法程序,才願意支持他們。因為這是受害者的選擇,我希望他們好好選擇如何跟傷口共存;或許事件不會受判決認證,但我期許自己能夠在無罪推定的原則下,最大限度地接受這些自稱為受害者的人。

因此,我不太明白,之前許多人乃至側翼團體,在鄭家純站出來發聲時,都清晰的理解受害者各項決定都有其艱難,但現在為什麼這個時候大家一個一個跳向反邊,義正嚴辭的說著駐德代表處根本沒有司法管轄權,善意提醒或是建議(說教)受害者應該先報警備案,盡快走入司法程序,不可以寫信給母國駐外代表處,或是上podcast説説被眾多受害者託付的傷痛經歷,而必然需要走入司法程序,縱使我們之前都曾經知道過受害者的艱難。

駐德代表處沒有司法管轄權限那又如何?從頭到尾,根本沒有人請駐德代表處去扮演司法機關,進行任何的刑事的偵查、審判,縱使沒有官方的調查權限(我目前看到的僅有「要求由台灣駐德外館主動向德國警方報案」,如果有看到受害者是要求駐德代表處在德國當檢察官開啟偵查程序、當法官進行審判,那請提供資訊給我,我會再修正。),駐德代表處還是可以「不帶官方強制力」的邀請疑似加害者、受害者進行說明、了解,藉以確認旅居德國的僑民發生這種事情,代表處能夠提供什麼樣制度性的協助。且在不濫用權限的前提下,好好確認之後取得駐德代表處的補助的非官方團體,都知道駐德代表處對類似事件的重視,在之後的受益處分申請的標準上,加入性別主流化的要求,這些都是可以嘗試做到的事情吧?

Comments
  • Lydia Chen 剛剛看到某律師用自己在紐約遭搶,自己去報案的經驗來說⋯⋯
    我只是想說,很多人包括該律師都忽略一件事,不是每個住在國外的人都說得一口好外語!
    (就算是留學生。)

    更不用說在那樣的情境下!
    (其實把此事爆發出的吳老師,有提及自己德文不夠好。)
    先找外館協助,有什麼難理解的嗎?!
    問題在於外館在面對這類問題沒有「程序」,沒有警覺,沒有想到協助報警?!
  • 陳威達 基進黨也有人評論海德堡性騷案,不愧是經驗豐富的黨,見解特別精闢!

    當年他們黨內大佬性騷擾志工,不只內部性平調查小組自我閹割,黨工甚至集體霸凌受害者,反正叫受害者自己去走司法程序,等判決出來再來處理就好嘛!


    依照基進的邏輯,國內所有的學校、行政機關內的性平會都可以廢除了!不管啦,好喝ㄉ綠豆湯煮起來!
    • 惹人厭煩的小胖子 塵萎妲 太優質了吧
    • 陳威達 補一下基進受害志工自白。

      【節錄】

      女孩版的大家好,經過朋友的同意,想要在這邊分享朋友被性騷擾的經驗。

      一是遭遇性騷擾是在這個性別尚未平等的社會中,女性普遍的生命經驗。

      二是我朋友他是基於讓台灣社會更好更進步的熱情而成為某個政治團體的志工卻在這個自己交付信任的環境中被凝視被侵犯被排擠
      這種情況也不罕見,不只在政治團體會發生,在學校、公司、熟識的朋友圈甚至家族中,也不乏這種案例。

      這些案例不只是故事,被傷害的都是一個一個有血有肉有感受的人。

      我朋友從對這個團體的全心信任到性騷擾發生後整個團體對這個曾經被選任為中執委的加害者的保護曾經讓他感到孤單心寒又絕望,但他堅持過來了,因為錯的不是當初吸引他投入志工的價值跟信念,而是不尊重女性、無視身體自主權的作為。
      以下是我朋友的第一人稱自述,文有些長,但清楚交代了加害者與受害者的身份、在團體裡的權力關係以及性騷擾發生的始末。

      [難過] 小黨志工的咪兔故事
      http://www.ptt.cc/bbs/WomenTalk/M.1542375527.A.359.html
      ptt.cc
      [難過] 小黨志工的咪兔故事
      [難過] 小黨志工的咪兔故事
    • 陳威達 【基進志工性騷擾案調查小組成員莊程洋自白】

      諸位:


      我就是此篇文中所指稱的莊先生。先與各位交代敝人目前於基進黨中的角色:目前無黨職,雖為創黨黨員,但之前多年黨費未繳納,但我不察是否已經被基進黨除名。另外,吳雅惠小姐之於我,是我的朋友。是在2014年基進側翼投入地方選舉時認識,之後大多皆因公接觸,幾乎都是在政治場合。

      當初知道這件事情以後,我第一個反應,現在看來是令我愧疚地、仍有考慮黨本身的利益,故建議黨中央應該立即開除陳榮芳先生的職務,並且向所有黨員告知這個人事任命,但擔憂風波擴大,故傾向於半年後的黨員大會上再與黨員告知來龍去脈。之後的發展不如我的想法,基進黨以基進側翼政團的名義來召集成立調查小組,來對此事進行調查,由四名調查小組成員分別記錄兩造說法,並依調查結果寫成建議書,遞交給「基進黨」,再由基進黨中評委於受理後做出裁決。當初為何不直接由基進黨直接成立調查小組,去調查黨員有猥褻嫌疑的行徑呢?我不得而知為何當初要多此一舉?而目前我記憶中的說法是:由於吳小姐是政團的成員,非政黨黨員,故由政團啟動調查小組。但若依常理,黨員被外界質疑有違紀或是犯罪嫌疑,理應由黨去受理第三人的申訴,主動開啟調查,而不是以吳小姐的身份為考慮,因其為政團成員身份,才由政團來調查。後來我才意識到,其實黨中央早已期待自己為被動角色,因為吳小姐主動提起,必須對此事表明看法,以平息黨內或黨團內其他質疑,才以吳小姐的黨團成員身份被動受理,啟動調查。不然,黨並未主動受理進行調查。

      回到陳先生的身份。基本上陳先生已然透過正式大會選任為基進黨的執委。我不清楚解任陳先生的中執委職務,是否通過常任理事會的決議,有會議紀錄可循;或是陳先生主動寄存證信函至秘書處,宣告放棄中執委的職務。制度上若無這兩項文件紀錄,僅由口頭告知,實難閃避「出事才切割」的外界質疑。敝人榮幸於多年前被基進黨員推舉為中央執行委員,但因生涯考量及參與運動的思考,我在大會後便主動寄存證信函至秘書處,宣告辭去中央執行委員職務,使秘書處可以依章程遞補。因此,回頭看中評委的調查報告書中所述:陳先生雖被選任,但未接受,因此無解任問題,這種不符一般組織運作常理的說法,凸顯了黨其實傾向認同陳先生的說法。我的看法傾向為,除非陳先生事先主動宣告辭職,不然在選舉結束後,就是接受中央執行委員一職;因此我認為,事件發生時,陳先生就是基進黨的中央執行委員。

      調查小組的工作,是我與幾位獲邀調查的黨團成員,便將兩造對事件過程的說法進行文字整理,及錄音。之後便將調查報告提交給基進黨的中央評議委員。而我與幾位調查小組成員,也簽署了一份保密協議,但因為僅有正本,也被黨團收回,且並未有副本,當時信任黨團,我也並未照相存檔或是索討影本,時日已久,我已經忘記上面的條文是什麼,因此擔憂我是否可以公開談論此事,是否會造成黨或是我個人造成損害,因此一直對此事保持緘默。在此我必須向吳雅惠小姐道歉。不合理的契約,就必須挑戰,若這契約已經造成某方的損害,更應該有道德勇氣去質疑契約本身的不正義,反對服貿的三一八運動不就是如此嗎?但我卻畏懼不前,實在愧疚。

      以上是我於此事件的角色。以下是我對此事的看法。

      我主張基進黨現任與時任中執委必須向吳雅惠小姐道歉。中評委的裁決書主文中,提到吳小姐因「曖昧互動」,暗示其使陳先生造成錯誤理解,致使陳先生逾越了,因此吳小姐也有責任。這種母豬教言論竟然會成為評議會共識,並成為裁決書內容,實在讓我人驚訝。今日社會,夫婦之間縱使有性交之義務,但若未合意,雖有夫妻身份,仍是會被視為強暴。更何況吳小姐與陳先生之間,不僅並未是情侶關係,更何況只有見面三次;而最後一次互動過程中,吳小姐多次表明離意,而竟然評議會還可以解讀雙方互動內容是「曖昧」?敝人難以想像,或許也是因我經驗不足,判斷力不夠,這留待各位自行解讀。中評委對雙方互動的解讀,可受公評,而是否站在「女性自主」的原則前,考量一般社會交往、人們表達善意的互動內容,雖然「會錯意」、「表錯情」仍有可能發生,但「強吻」應是超越台灣社會人與人之間互動的常態吧?因此我認為中評委的評議有失公允,甚至匪夷所思。綜論以上兩點,故主張基進黨現任與時任中執委必須向吳雅惠小姐公開道歉。

      基進黨作為主張台灣獨立及進步價值的年輕政黨,對於各種議題的態度及回應,與自身推動政務的具體實踐,當然會受到支持進步價值選民的高標準檢視。敝人由衷建請基進黨中央,必須站穩進步的價值立場,審慎的回應各界對於這兩次官方聲明的質疑,切勿模糊帶過與籠統回應,縱使此次選舉情勢大好,當選有望,但若無誠懇回應在意性別價值的民眾的質疑,實難讓人相信,貴黨真有實實在在地扛起進步本土價值,而不是另一個說自己太陽花,但是擁抱保守價值與支持保守政治人物的政治人物。

      最後,敬告所有此次基進黨參選的候選人,務必對此表態。選民的眼睛是雪亮的,貴黨的支持者大多又為鐵桿深綠,是台灣社會最堅定捍衛進步價值的一群選民,千萬不要草率已對,使多年來辛苦耕耘所建立的政治信譽毀於一旦。

      莊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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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nedrive.live.com
      1123聲明.docx
      1123聲明.docx
  • 林子軒 突然覺得現在這個情況是不是間接證明了 駐外的台灣人去台灣大使館慶祝 還不如去對岸的大使館求助還來得有幫助
  • Jia-hao Howard 駐外單位不夠積極,是要檢討的地方。
    我是覺得像巨嬰一樣要求什麼都要滿足她的要求,沒有的話就都是共犯,這樣的話講出來實在是讓人很難好好協助。
    而且又瘋狂封鎖聯繫願意支援她的僑民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