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到处都在讨论俄乌冲突,简单写两句。
伯里克利在《阵亡将士国葬礼上的演说》中劝告雅典人,“要自由,才能幸福;要勇敢,才能自由。”早在古希腊人们就已经认识到,自由归根到底不可能仅凭个人获得,自由的实现必须依赖于特定的共同体。而这种共同体的存在从来不是无代价的,有时候为了保卫共同体,公民应该付出生命的代价。
古希腊的奴隶之所以沦为奴隶,大多数是由于战败,古希腊人认为缺乏勇气而战败证明了奴隶的天生奴性。阿伦特对此评价说“任何进入政治领域的人首先预备着拿他的生命去冒险,过于顾惜生命而放弃自由正是奴性的标志。因而勇气是最优越的政治德性,只有拥有它的人才被允许进入一个在内容和目标上都是政治性的伙伴团体”。
乌克兰人面临数倍于己的俄军,就展现出了这种维护民族自由的勇气。乌克兰人或许不能战胜俄军,但是这种勇气就足以使他们在未来获得自由。
比利时用残忍的屠杀手段对待刚果人,英国用代理人治理印度,美国用民主改造控制伊拉克,可是他们最终都被迫退出这些地区。
苏芬战争中芬兰人已经证明如果一个民族决意保卫自己的自由,这个民族就不会被轻易征服。就算俄国人能用空降兵解决波匈事件,“纳吉”依然会源源不断。历史表明,打败一个民族并不困难,可是长期占领和控制一个民族却很困难,战败的历史记忆会成为“弯枝”不断激起一轮轮反抗,最终使占领的成本过高而使战胜者不得不撤退。
也就算说,一个民族可以被打败,却不可以被征服。
按照柏拉图的说法,邦民如果没有血气就会软弱到无法保卫城邦,但如果没有理性只有血气就会把城邦推向战争的边缘而毁灭城邦。
国际政治的预测者之在预测俄乌克战争上失败,是因为他们默认假设俄罗斯决策者会按照国家最大利益来行动。如果国家利益来出发,俄罗斯大军出动就算打败乌克兰,控制乌克兰也需要很高成本,国际制裁更是会让俄国国内经济难以为继。
但是,政治决策者未必会按照国家利益来行动,他们完全有可能牺牲国家利益以满足自我欲望。部分是为了满足国内激进派的诉求,部分是为了转移国内矛盾,俄罗斯决策者发动了一场极不理性的战争。这场战争不仅会导致俄罗斯军人的伤亡,也会大大打击俄罗斯的国内经济,这些代价将被迫由俄罗斯普通民众承担。
古人早就知道,肆意的扩张会让政治体陷入危机。
汉武帝连年征战,以使天下户口减半,最终在晚年发罪己诏承认天下有土崩之势,改过自新使民休息。隋炀帝三征高句丽使天下疲敝大隋灭亡。
明太祖朱元璋更是在在洪武二十八年版的《皇明祖训》宣布将朝鲜、日本等15个海外国家列为“不征之国”,告诫后世子孙不得恣意征讨。“仗剑之人必死于剑下”,这种过度控制反而将加大财政负担而削弱国家能力。
最有趣的在于,中文舆论中到处流行关于俄乌战争的消息,如果你听听路人在谈论的主题,就会发现他们很大概率也在谈论乌克兰局势。
遗憾的是,中文舆论中的这种讨论充斥着难以理解的国家主义,他们高呼“真理在大炮的射程之内”,他们不会知道,俄国曾以保护侨民为理由在东西制造骇人听闻的海兰泡惨案,他们已经忘记,日本正是以保卫满蒙生命线为理由侵略中国,他们也不能理解,俄国被制裁后其必然需要“邻国”经济上的援助,其成本就将由他们承担。
没有正义的智慧只能称之为狡诈,没有正义的武力只能称其为野蛮。不去歌颂保卫自由者的勇敢德行,而是赞扬侵略者武装的强大,这不过是国家主义入脑而产生德行败坏。
"也就算说,一个民族可以被打败,却不可以被征服。" ?
我看曹丰泽和那什么什么之冠带着一大群粉丝舔满人的屁眼不是舔得很起劲吗
满人统治汉人近300年,还不是被汉人推翻了,残酷的极权是可以延长统治的时间,但是终有一天还是要被推翻。
彻底征服一个民族实际上就是彻底消灭,如果没办法消灭,反抗只是时间和时机的问题。
乌克兰要求立即俄罗斯立即停火,并撤出包括克里米亚在内的地方,好比roc和日本谈判停火,要求日本撤出包括东三省和台湾在内的全部领土。
为什么乌克兰敢提这个要求?
1来因为乌克兰背靠全球援助,roc孤立无援。
2来蒋介石并无英美支持,全靠自己手头的东南沿海作为基本盘,撤往西南是痛苦的,而泽林斯基纯粹靠民选上台和国际力量维系,无一兵一卒,乌克兰政府能依靠的财政来源也是西乌和国际支援。
3来昭和日本财政比今天俄罗斯要好得多。拖成泥潭,乌克兰更有底气。俄罗斯军队在乌克兰拖半年,俄罗斯必定革命。而无论拖下去还是俄军撤退,泽林斯基都会是“战时领袖/民族英雄”。
他不懂治国也没法治国,所以他比谁都希望继续打,最好打好几年。就算普京打下全乌克兰,泽林斯基跑了也可以自命戴高乐。
而俄罗斯的财政能维持对乌克兰长期占领么?攻城都不敢杀人,镇压更不敢。中产在极权下非常软弱,在不敢杀人的威权面前可是无比勇猛的,韩国人在四十年前就是明证。
普京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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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当。因为在南京定都有一个明朝无法解决的边军问题。而边军问题恰好是时代的产物。
明朝建立的时候已经14世纪了,世界进入了文艺复兴时代。火器开始普及,以火枪+长矛的步兵方阵与骑兵和大炮的军队成为了主流。掌握火器+冷兵器需要长时间大规模训练,所以这一时代是职业军队的时代,职业军队对民兵有压倒性优势。这一时代的强大军事强国,无论是奥斯曼还是西班牙还是明,都是靠职业常备军/雇佣兵作为主力部队。
征召兵在这个时期是无法凭借着勇气或者士气完成复杂的,长期的训练,掌握复杂的军事技术,战斗力达到职业军队的水平的。职业军队在长期和平,缺乏战场锤炼的情况下很容易腐化堕落。明朝时候汉人凭借着庞大的体量,保住了中原—江南—岭南的广阔腹地,为军队提供了财政支持,也保住了汉人民族社会的统一与和平。只有在北方边境线上,游牧蛮族如同潮水一般威胁着汉人的安全。然而这是一把双刃剑。和平意味着汉人腹地的经济繁荣,也意味着这些地方的军队会腐化,战斗力下降。所以明朝时期汉人的民族社会必然是边疆军强,内地繁荣却军弱的。
那么是否可以通过“遥控“的方式驾驭军队呢?不可能。文艺复兴时代也是不可能维持大国的民主制度的,同理,君主或者政府也不可能靠任何方式控制住军队,除非他们就和军队在一起。因为这个时期职业军队对民兵有压倒性优势,所以民间精英对军队缺乏控制力。君主如果不身处最精锐的军队身边,是不可能控制住军队的。君主如果带着军队远离战场,那么这些军队会很快战斗力退化。
有些人会举戚继光的例子,然而戚继光本人恰好是一个例外。倭寇的入侵让东南变成了低烈度的战场,然后戚继光的个人能力让他在战火淬炼中展现了能力,培养了一支超出战斗力需要的强军。戚继光之前的东南明军战斗力就相当低劣。假如一直定都南京,就意味着要以东南弱兵制衡北方强军,祈祷自己这里能出个戚继光以个人能力逆转局面,这是非常困难的。
所以明朝的边军问题是不是在当时无可解决呢?是。除非南北对峙,北方始终留在一个弱势统治者手中,和淮河以南一直打低烈度战争(同时北方政权还得避免被草原蛮族灭掉)。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以后能解决吗?能。随着燧发枪和线列步兵的发展,18世纪以后,普遍动员的民兵变成了战场的主力,动员制取代了职业军人,团练战斗力可以达到甚至超过正规军。在这个情况下,战争变成了比谁人多,枪多,兵多,而不是自己有多少职业军人,战斗力够不够强。18世纪即使是拿皇,也无法对抗五倍的军力优势。而17世纪,一万职业军人奴役一百万人口并不困难。
这个情况下,任何汉人王朝都不需要定都在北京了,甚至不需要维系庞大的边军了。江南一次动员,就能以庞大体量淹没其他地区,更不用说庞大的财政优势。如果汉人王朝有全面战争的需要,比如准备夺取东北,只需要从南京征税,然后在河北动员当地士绅团练,教会他们列阵开枪,就可以制造出远超任何一个蛮族的军队满足国防需要。而17世纪,如此“动员”出来民众并不能掌握大炮和骑兵的使用,也不能明白如何与长矛方阵配合,是没有战斗力的。
所以“边军问题”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就是等时代进步。如果让任何一个政权身处16世纪,掌握如此巨大的版图和人口体量,又保证了内部的和平。它唯一的办法也只能是定都于边疆。
作者:汉之声专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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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现代化解决不了民族认同问题。
无论是苏格兰,魁北克还是加泰罗尼亚,都证明了一个道理,现代化不能解决人的民族身份认同,一个苏格兰人不会因为经济发展/现代化,乃至国家采取了民主制度成为英格兰人。这一点是讨论民族问题的基础。
二,经济发展,现代化和民主制度不会减弱民族认同,特别是中产阶级和富人的民族认同
从目前观察到的情况看,如果没有强力压制的情况下,民主的多民族国家也不能让少数民族的民族认同消失,反而会因为舆论自由/自治体制让少数民族的民族情绪高涨起来。典型例子就是苏格兰公投。
三,中产惜命,现代化和富裕可以让铁拳压制下的民族噤若寒蝉。江南士绅在满清治下,乃至某地的情况大概就是如此。
从这个角度来说,现代化和富裕确实在短期内是极权国家统治少数民族的好办法。如果他们富起来了,现代化了,中产为主了,辅以高压铁拳和全面控制,他们确实暂时反抗的胆子就没了。
四,如果没有铁拳,或者说没有极权统治后盾,民族的反抗意识不会随着现代化和富裕减少,反而会提升。同理,腐败的政府,乃至失败都难以动摇对方的民族意识。
乌克兰人表现就是如此。乌克兰民族主义者的狂热就是证明。俄罗斯人取得的一次次胜利没有让乌克兰人沮丧,而是让乌克兰人变本加厉的民族意识高涨。持续的战争和乌克兰政府的无能并未让乌克兰人改变民族身份,甚至连让乌克兰人厌倦战争,亲俄派占上风都做不到。
五,现代民族会在极权下俯首称臣,因为他们不能扎根乡村或者在宗教的纽带下悍不畏死。统治越现代的民族,成本越低。极权能统治比较发达文明的民族,极权很难统治不够发达文明的民族,威权统治不了外族。比如苏联统治阿富汗会失败,统治俄罗斯人会成功。扶持的波兰政府随着市场经济改革和民主化尝试越发威权化,所以离开了苏联的外部支持会立即垮台。从这个角度来讲,东德靠史塔西才能维持统治并不是因为东德比西德贫穷,而是因为东德恰好现代化程度高。所以在铁拳之下,富裕的惜命的东德人不敢反抗。如果东德穷如阿富汗,或者铁拳放松,立即遍地反抗就会到来。
根据抗日战争和明末的情况,我做了个推断。
假如苏联统治今天的乌克兰,在铁拳恐吓下乌克兰人会噤若寒蝉。因为现代化的,城市化的乌克兰人并没有什么能力组织游击队或者过艰苦的生活。就好像满清在江南的统治能维持下去一样。
假如今天苏联统治车臣,那么铁拳的镇压也无法让穆斯林们的反抗停滞下来。就好像苏联在阿富汗的失败一样。穆斯林会退到山地,在长老和部落们的支持下持续开展游击战。
普京控制不了乌克兰,因为他不够极权。他消灭乌克兰政府,也只会让乌克兰换一个民选的民族主义者继续掌权。好比日本迫使蒋介石下台,上台的下一个军阀还会继续反日。而如果俄罗斯开进乌克兰扶持傀儡政府,这个傀儡政府会如同汪精卫的民国政府,或者金国在中原扶持对抗南宋的傀儡政权一样,一旦离开了武力支持,就会迅速垮台。
这也许能解释某地“高压维稳”,“缴岁币式统战指望对方听话”等看似矛盾政策的由来和共同点。确实,唯一能暂时“解决”民族问题的办法就是极权的蛮族集团高压统治富裕却软弱的民族,任何一个先天条件失败都不能成立。“高压”和“脱贫”是一体两面,不是说脱贫的民族就会心甘情愿被统治,而是脱贫的民族只能在高压下会暂时俯首帖耳,不脱贫的民族没有办法被任何方式统治,离开了高压也统治不了任何民族。
编辑于 2022-02-26
今天想聊一下王陶陶。
王陶陶有些预测不大准确,比如疫情前觉得英美能控制住疫情,自觉减少外出,认为他们有“伟大而平凡的民族性”。现在又觉得俄乌很难爆发战争。这些错误让他被知乎很多人笑话。
但他错的原因在哪呢?
第一,是不知道所谓的“民族性”非常易变,只是一时的产物,几十年就能有很大变化,会随着制度和社会结构发展迅速变化,归根结底还是相信文化论。
所谓“英美的民族性”,也就是社区居民紧密团结在社会领袖周围,社会领袖积极承担责任,愿意交税,愿意支持选举制度。这个不是什么新鲜的东西,只是一种“农业共和国”的士绅的美德。罗马共和国时期,罗马人也普遍有这种美德。很多罗马小贵族担任地方议员,热衷于提供军事支持和纳税,也得到自己所在家族和部落的拥护,这不是一模一样么?但到了帝国时期,这批议员就要么逃税,要么出卖土地逃亡,原本听从他们吩咐的社区则转向了基督教。今天英美也是类似的。富人普遍逃税,传统社区普遍解体,无论是平民还是上层都厌恶国家义务。一切都如出一辙。
那两边发生了什么?一言以蔽之,就是市场经济的发展打破了传统社区的稳定,让社区领袖不再对社区有绝对的影响力。当初英美的“民族性”诞生有赖于两点。1,社区流动性不高,一个城市社区领袖是工厂主,其他居民是他的工人/工程师/牧师,好几代都是家臣和人身依附关系。一个农村的乡绅领袖,周围都是他的佃农和管家,他的话当然有影响力。2,市场经济还不够发达。英美的社区自治制度和稳定的中央权威,让社区领袖不能变为军阀,满足于通过选举成为地方领袖维护自身利益,掌握一定的垄断特权,然后自己愿意去出钱交税维护体制本身。
到了今天,这些都靠不住了。市场经济的发展摧毁了传统社区,人口流动起来,谁能在当地成为公认的领袖呢?谁会听他吩咐呢?他的影响力还不如娱乐明星呢!而另一方面,今天资本可以全球化,一个英美富人的财产不需要政治身份也能保全。比起交税和承担义务,住在当地社区,还不如索性避税偷税,住到纽约巴黎伦敦算了。我之前看到一个人谈南北朝时期汉人能在北方保留实力,罗马人完全覆灭。就在于汉人经三国经济破坏,城市化和商业化水平倒退,士绅等精英住在乡村结寨自保,拉丁精英在西部则住在大城市。一旦蛮族入侵,乡村的罗马人缺乏精英保护,城市的罗马人无本之木,会立即完蛋。今天英美情况更像谁?怎么可能保有原有“民族性”?王陶陶实在是犯了刻舟求剑的错误,
另一个就是王陶陶不知道时代变了。他之前爱用黎塞留,塔列朗,日军侵华,苏军进阿富汗之类对比,推测乌克兰民间力量抵抗会很剧烈。黎塞留这些人,或者说启蒙—工业时代游戏规则与全球化时代不同。塔列朗那时候民间发枪就是兵,西班牙游击队能打的法军焦头烂额,今日城市化的乌克兰人能如此对抗俄军否?
乌克兰发了突击步枪,但乌克兰人可以和处在部落时代,紧密团结在长老阿訇身边的塔利班一样在乡村组织游击队么?isis的覆灭,乃至库尔德人武装的失败,恰好证明了全球化时代娇生惯养的城市人过不了三百年前农民,一百五十年前的赤贫工人能忍受的那种游击生活。如果过不了,那战争就纯粹取决于双方空军和技术装备的多寡,乌克兰纵使能动员百万人也不敌俄罗斯空军,发再多的枪也无济于事。好比南明覆灭于满清,并非是士绅和民众抵抗不坚决,实在是17世纪骑兵+大炮的优势碾压,以及方阵的复杂程度需要职业军人漫长训练才能掌握,这个情况下平民是无力抵抗职业军队的。法国大革命能发生,前提是线列步兵成为了战场主力,兵民一体,军人变成了武装平民,自然也变成了革命的火种。
但话虽如此,我也赞同王陶陶的一个观点,就是普京入侵乌克兰非常愚蠢。但倒不是因为乌克兰能抵抗。今天如同新中世纪或新文艺复兴时代,文明民族不足以承担长期战争的财政压力,现代国家的军费损耗畸高,而乌克兰人的民族情绪决定了他们无力武装反抗,却可以和平怠工。
满清可以镇压江南,是因为满人是蛮族,他们可以一方面狠辣的下手镇压,另一方面可以就地因粮于敌,依靠劫掠和建立殖民体制(把首都迁到中国)补给。同时期的日本侵略朝鲜,不仅耗费百万两军费,而国内经济损失更数倍于花销,导致占领根本难以为继。
俄罗斯军队依靠技术装备优势/组织力/动员早碾碎了乌克兰,可哪有钱维持武装占领呢?今日让乌克兰政府垮台,等俄军撤退后乌克兰大可以再选一个反俄人担任总统,俄军还有钱再打一次么?
17世纪的江南士绅并无能力对抗满人军队,但不缺反抗意识。如果满人不能维持武装占领,那反抗会络绎不绝。满清摧毁一个“反满”的南明政府,下一个南明政府还会反满。今天俄乌之间就如同这样。可如果满清南下发生在18世纪,江南士绅的团练就不但能自保,还能北伐。好比拿破仑的法军在西班牙和俄罗斯溃败一样。
王陶陶真正的错误就在于,他把18世纪-20世纪的逻辑当成了历史的常态,不知道不同时代游戏规则下不同,也不知道所谓民族性只是短期和暂时的产物。所以自然会出现判断错误。
我认为他如果能重新思考当今时代的性质,其实更类似于去中心化的“新中世纪“,国家不再和两百年前那样无所不能,那他可能会有一些新思考,也许判断会重新准确起来。说到底判断国际政治,99%靠资料收集,1%才是思想。
作者:汉之声专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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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文焕没啥评价的必要,单说张弘范。张弘范这个汉人一直本能的作为“汉奸”厌恶的对象,在今天被你乎洗白,恰好说明了你乎对汉人历史和民族主义的本质一无所知。张弘范特别值得评价,因为对张弘范的观点反映了汉人民族主义的历史久远,民族主义和国家主义迥异,以及你乎人的水平。
我们讨论张弘范以前,需要明白四个基本历史事实。
1,张弘范出生在易州定兴县(似乎和宋军统帅张世杰是同乡),他的老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从未被宋朝统治过一天。
2,张弘范是汉人,他是投降蒙古的汉人世侯的一员,他的家族是金国治下的结寨自保的豪强,后来投降蒙古。张弘范自己从未否认自己的民族身份,据说被指派为崖山海战指挥官还惊讶于自己身为汉人指挥蒙古人。蒙古人也从未认为张和其家族是女真人或者蒙古人。
3,作为崖山海战指挥官,张弘范带军队消灭了宋,他自以为这是个很光荣的事。
4,然而在明朝,汉人民间普遍唾骂张弘范是“汉奸”,认为张背叛了“祖国”。传说中张弘范刻了一块碑,张弘范灭宋于此来纪念自己的功劳。然后一个明朝儒生路过,加了个“宋”字。变成了“宋张弘范灭宋于此”,此举得到了明朝儒家和民间的广泛赞扬和支持,认为这是神来之笔。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明朝汉人普遍认为张弘范是“汉奸”呢?难道明朝汉人不知道张弘范没当过一天宋朝臣民么?
道理很简单。因为明朝汉人和儒生是民族主义者。人类历史上有三种效忠逻辑,一种是所谓“食人之禄忠人之事”的忠君逻辑,效忠的是作为君主的个人。一种是所谓“食毛践土”的理论,效忠的是国家和政权。还有一种是民族主义的逻辑,你需要效忠你的民族,你的民族身份与生俱来,不会随着国籍改变而改变,对民族的忠诚高于个人或国家。一个本民族成员多数生活的国家就是你的祖国。南宋在汉人内部,它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君主国而已。但在外部面对其他民族的时候,它不再是一个国家,而是全体汉人的归属,汉人的祖国。张弘范带领外族军队消灭了最后的汉人国家,等于摧毁了汉人的祖国,这无疑是对民族的滔天大罪。所以在民族主义者看来他就是民族的叛徒,这才是为什么明朝人认为一天宋朝臣民都没当过的张弘范是“宋朝的叛徒”,因为张是汉人,他是民族的叛徒,所以就是作为民族国家的“宋朝”的叛徒。
不从民族角度理解,搞国家主义叙事,把民族解释成国家公民,是根本没法解释张弘范等一些列的情况的。你要是按国家主义解释,把效忠关系解释成所谓的国家公民对国家的契约,那张弘范没效忠过宋朝自然谈不上“汉奸”。而有些人说儒家只管忠君,没有民族意识。那张弘范没效忠过宋朝君主,为什么变成汉奸了?所以结论很简单,张之所以被明朝儒生公认为“宋张弘范”,是因为这里的“宋”,不是指政权,而是代表民族的民族国家。那么既然如此,所谓汉人自古以来没有民族意识,只歌颂“忠君”的逻辑,在张弘范的评价上也完全证伪了。
民族主义者本身是不需要效忠君主或者国家的。比如张弘范如果夺权自立,把蒙古人赶出长城外,然后南下灭宋,会有人说他是“宋张弘范”,犯下叛国叛君之罪么?不会,因为他本身并非是君主的臣民。别说张的情况了,刘邦就是秦皇的臣子,也是秦国国民,他灭亡秦朝被批评了么?李唐兴起自灭隋,照样不还是有合法性?
评价张弘范,要和朱元璋迫于元朝毒害的那批知识分子宣讲忠君高于一切,蒙古人入中原就是合法君主的历史不得不让步放一起讨论。朱元璋那时候这帮知识分子势大,他不得不左手“复唐宋衣冠”,一边自称自己是元朝臣民,好像红巾军起义是有什么不对一样。蒙元统治下许衡之流儒生给蒙古人背书,是因为蒙古人治下给了汉人知识分子和贵族一部分“自由”和包税权,所以他们试图把儒家改造成一种唯独忠君的理论体系。他们的满清后代完成了。但儒家的真实面目,就是孔子赞扬齐桓公和管仲(即使他们道德不怎么样)尊王攘夷的民族主义一面。随着蒙元影响结束,明朝儒生和主流文化唾骂张弘范是“汉奸”,恰好说明了儒家(或者说汉人意识形态)的内核本质上是高度民族主义的。“忠君”要低于对民族的忠诚,所以管仲是仁人,一天宋臣没当的张弘范是汉奸。包括美军华裔士兵吕超然在朝鲜战场上的表现被汉人普遍反感,道理也是一样的。
汉人历史上有民族主义,也有忠君,唯独没爱国主义。康梁为了给满清背书,扭曲民族主义含义,把国家主义伪装成民族主义来欺骗汉人,宣称汉人在鸦片战争和甲午中不爱满清不为满清当炮灰是缺乏“民族意识”(恰好相反,是汉人极其有民族意识,所以不愿意给满清当炮灰)。然后国家主义那套“国民和国家有契约关系,国民需要忠于国家政权”逻辑才在民间蔓延开来。今天知乎给张弘范辩白的核心就是张弘范没当过宋朝臣民这套,然后一转说古代汉人没民族主义,岂不是笑话?
在民族主义者看来,这套荒谬不堪。可以这么说,任何民族主义者都是天生的叛国者。当初加里波第红衫军南下,那不勒斯的意大利人夹道欢迎加里波第灭亡自己历史悠久的“祖国”,因为意大利人为意大利民族利益考虑,需要统一,意大利才是他们的真正祖国,那所谓两西西里王国这个“祖国”就可以去死了。德意志诸邦都是主权国家,当初德意志统一运动的支持者争先恐后试图灭亡自己的“祖国”,也压根不在乎什么忠君爱国的“公民契约”,道理就在这。如果你理解了民族主义者对国家的态度,如果你理解了所谓“祖国”在民族主义者眼里一方面是抽象的,是永恒的本民族家园,另一方面是一个具体的国家,是可以为了民族利益去更替取代的。你就不会和康梁一样把改朝换代和满清亡国相提并论,也就能理解为什么汉人认为张弘范和吕超然是(汉奸)了。如果你真理解民族主义不是国家主义,更不是什么“爱国”,你才能理解张弘范这种人为什么会被汉人憎恨。
作者:汉之声专用号
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482804934/answer/2360289211
我一直很纳闷为什么会有人会相信,对一个非极权的国家,可以通过持续性的侵略战争而非占领迫使对方投降。但是考虑到从普京到昭和日本都如此愚蠢,这个问题或许还真值得说一说。
什么叫以战促降,就是不对另一个民族/国家进行全面占领的情况下,仅仅通过军事上的胜利,指望摧毁对方的军备,迫使对方放弃对自己的敌对立场。今天普京对乌克兰,希望通过武装入侵,让对方“去军事化”,不加入北约,就是以战促降的想法。当初日本打算通过侵略战争迫使蒋介石投降,成为日本盟国,承认满洲国合法化也是例子。
而以战促降这套能成功吗?当然不能。
1,历史上成功的“以战促降”,如满清威胁朝鲜投降,是因为满清有能力全面占领朝鲜,也支付的起占领的代价,只是觉得占领得不偿失,所以朝鲜军溃败后能胁迫其投降。昭和日帝能付的起占领中国全境的军费?普京付得起占领乌克兰的军费否?如果付不起,对方躺平任由你打烂,你又能怎么样?再打一次?耗尽财力坐等国内革命?
2,历史上成功的以战促降,都是针对极权国家。极权国家一旦因为战争扩大政府和军队崩溃,失去控制力,就可能被殖民的民族揭竿而起推翻,所以宁愿忍气吞声也要避免战争扩大化。如明治日本甲午胜利,不需兵临北京,满清立即投降。而威权和民主国家不然。蒋介石若投降日本,会立即失去合法性,被其他军阀取代。若坚持抗战以弱敌强,则其他人则必须拥护“民族领袖”,一切损兵折将都可以因为“以弱敌强”被人民理解,一切政治经济上的问题都可以归结为日本破坏。今日泽林斯基也是如此,既然俄国入侵,那么只要自己坚持抗战不投降,他就是英雄和领袖,挑战他的人就是普京的间谍和同盟。损兵折将也会被认为理所当然,只要坚持到底不投降就可以。如果普京无法占领乌克兰全境最终撤退,他会被认为是击退了侵略的英雄。无怪乎泽林斯基根本不愿意谈判,他为什么要谈判呢?不开战,他只是个无能的素人总统。开战后,谁也不能反对他。普京又无法占领乌克兰全境,泽林斯基迟早会变成“击退俄罗斯的英雄”。
3,如果一个文明民族遭受侵略,特别是遭受另一个文明的侵略,厌战的就不是被侵略者,而是侵略者。对被侵略的民族的政客们来说,他们可以依靠民族的支持被赋予空前的合法性,可以合法的大大扩权,可以实现最极端的社会控制而不用担心人民的反抗,因为这是战争需要。而被侵略的民族的人民毫无疑问会把自己遭受的苦难加到侵略者头上。只要侵略者不能实现全面的占领,那么任何投降者都没有道义上的合法性。但反观侵略者则不然。一切军费花费,厌战,乃至人员伤亡,战时损失的自由,都会变成指责现政权“无能”,无法取得胜利的依据。侵略者如果不能持续胜利,那么每一天都是对合法性的消解。
4,至于南联盟之类,北约并非不能实现全面占领,也并非直接入侵,和乌克兰情况不同。再者北约是以天下之众围攻,今日俄罗斯则众叛亲离,结果一样么?
作者:汉之声专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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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根据“冢滑敏族团劫史观”的理论和实践:屠杀一钱汉 = 促进冢滑敏族融合的敏族英雄
2⃣️既然“屠汉”就是“促进敏族融合的珉族英雄”,那按相同标准、“珉族平等”,冉闵“屠胡”怎么就成了屠夫了呢?明明应该叫“促进冢滑敏族加速融合的超级大英雄 - 冉闵”!
⚠️还要注意:屠汉的“英雄”们自己可都是侵略中国的异族入侵者;而屠胡的冉闵,杀的胡人还正是那些侵略中国的异族入侵者。
3⃣️A、只要你不支持那些“促进敏族团结”的屠汉“英雄”及其背后史观,就是【狭隘的大汉族主义蝗旱、汉利安、极右汉西斯、珉卒主义钠脆、宣扬“元清非中华”精日理论、妄图分裂种花家、挑拨破坏珉团的分裂反G反华分子】。
B、但神奇的事来了:如果你支持冉闵,这一大摞恐怖的罪名帽子,同样会砸到你的头上!
C、读者们,你们发现其中的问题了吗?意识到发明这种史观的本质目的了吗?
4⃣️只要踩了那些“珉族融合英雄”的画像,就是触犯了“破坏敏族团劫罪”,要抓起来判刑的。身份互换,结果会怎么样?有很多案例。
5⃣️关于动机的问题,五个字:论迹不论心。冉闵做的事,产生的总体客观效果是什么?是不是为当时我们饱受屠戮的祖先们,争取到了活命的生存空间?如果是,那就够了。
6⃣️最后,请问各个道貌岸然的团劫人(包括左/右/建制派),你们何时用过相同的高道德标准,去要求过其他敏族的“英雄”们???
作者:琥珀
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512838964/answer/2350314456
亲爱的俄罗斯公民! 亲爱的朋友们!
我演讲的主题是乌克兰的事件以及为什么这对我们、对俄罗斯如此重要。当然,我的讲话也是针对我们的乌克兰同胞。
我将不得不长篇大论,详细地讲述。这个问题非常严重。
顿巴斯的局势再次变得危急和严峻。而今天我直接向你们讲话,不仅是为了评估正在发生的事情,也是为了告知你们正在作出的决定以及在这个方向上可能采取的进一步措施。
我想再次强调,乌克兰对我们来说不只是一个邻国。它是我们自己的历史、文化和精神空间的一个组成部分。这是我们的朋友,我们的亲戚,不仅是工作中的同事、朋友和以前的同事,而且是我们的亲戚和近亲属。
自古以来,古俄罗斯西南部历史土地上的居民都自称为俄罗斯人和东正教徒。在17世纪之前,当这些领土的一部分与俄罗斯国家统一的时候,以及之后都是如此。
在我们看来,原则上,我们都知道这件事,我们在谈论众所周知的事实。然而,为了理解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解释俄罗斯行动的动机和我们为自己设定的目标,至少有必要对这个问题的历史说几句。
因此,让我从现代乌克兰完全由俄罗斯,或更准确地说,由布尔什维克、共产主义俄罗斯创造的事实开始。这个过程几乎是在1917年革命后立即开始的,列宁和他的战友们以一种非常粗暴的方式对俄罗斯本身进行了处理——通过分离,通过撕掉它自己的部分历史领土。当然,没有人向生活在那里的数百万人询问任何事情。
然后在伟大的卫国战争前夕和之后,斯大林已经将一些以前属于波兰、罗马尼亚和匈牙利的土地并入苏联,并移交给乌克兰。作为一种补偿,斯大林给了波兰一些祖传的德国土地,1954年,赫鲁晓夫出于某种原因从俄罗斯手中夺走了克里米亚,还把它送给了乌克兰。事实上,苏维埃乌克兰的领土就是这样形成的。
但现在我想特别关注一下苏联成立初期的情况。我认为这对我们非常重要。我们将不得不去,正如他们所说的,从远处走。
让我提醒你,在1917年的十月革命和随后的内战之后,布尔什维克开始建立一个新的国家,他们之间有相当多的分歧。斯大林在1922年兼任俄共(布)中央委员会总书记和民族事务人民委员的职务,他提议根据自治原则建设国家,即在各共和国——未来的行政领土单位——加入统一的国家时给予它们广泛的权力。
列宁批评了这一计划,并向民族主义者(他当时称之为“独立分子”)提供了优惠。正是这些列宁主义的本质上是邦联式国家结构的思想和关于民族自决权直至分离的口号,构成了苏联国家地位的基础:首先在1922年被载入《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宣言》,然后在列宁去世后被载入1924年的苏联宪法。
这里立即出现了许多问题。而其中的第一个问题,实际上是最主要的问题:为什么有必要从讨价还价的肩膀上满足前帝国边缘地区无限增长的民族主义野心?将巨大的、往往不相关的领土转移到新形成的、往往是任意形成的行政单位——联盟共和国。我再说一遍,要和历史上的俄罗斯人口一起转移。
此外,事实上,这些行政单位被赋予了民族国家实体的地位和形式。我再次想知道:为什么有必要进行如此慷慨的馈赠,而最热心的民族主义者以前甚至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而且还给予各共和国无条件脱离单一国家的权利?
乍一看,这完全无法理解,这是疯狂的行为。但这只是第一眼看到的。有一个解释。革命后,布尔什维克的主要任务是保留权力,即不惜一切代价。为此,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在德皇的德国及其盟国处于最困难的军事和经济形势下,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结果实际上已经注定,为了满足国内民族主义者的任何要求,任何愿望,他们不惜牺牲布雷斯特条约的屈辱条件。
从俄罗斯及其人民的历史命运的角度来看,列宁主义的建国原则不仅是一个错误,正如他们所说,它比错误更糟糕。1991年苏联解体后,这一点变得非常清楚。
当然,过去的事件是无法改变的,但我们至少必须直接和诚实地谈论它们,没有任何保留,没有任何政治色彩。我只能补充说,当前政治形势的考虑,无论在某个特定时期看起来多么壮观和有利,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或不能成为国家基本原则的基础。
我现在没有指责任何人,当时和内战后,在内战的前夕,国家的情况是非常困难的,关键的。我今天想说的是,它正是这样的。这是一个历史事实。实际上,我已经说过,布尔什维克的政策导致了苏维埃乌克兰的出现,即使在今天,它也可以被合理地称为 "弗拉基米尔-列宁乌克兰"。他是其作者和建筑师。这一点得到了档案文件的充分证实,包括列宁对顿巴斯的严厉指示,顿巴斯简直是被挤到了乌克兰。而现在,“感恩的后人”已经拆除了乌克兰的列宁纪念碑。他们称其为去共产化。
你想要去共产化?嗯,这很适合我们。但我们决不能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半途而废。我们已经准备好向你们展示真正的去共产化对乌克兰意味着什么。
回到历史上,我再重复一遍,1922年,苏联在前俄罗斯帝国的领土上成立。但生活本身立即表明,无论是维持这样一个庞大而复杂的领土,还是按照拟议的无定形的、实际上是联盟的原则来治理它,都是根本不可能的。他们与现实和历史传统完全脱节。
因此,红色恐怖和迅速过渡到斯大林独裁,共产主义意识形态的支配和共产党对权力的垄断,国有化和国民经济的计划体制,使这一切都变成了一种单纯的宣言,一种对已宣布的、但不可行的国家原则的形式。实际上,各加盟共和国没有任何主权权利,它们根本不存在。在实践中,一个严格的中央集权、性质完全统一的国家被创造出来。
事实上,**斯大林在实践中完全贯彻的不是列宁的,而恰恰是他自己的建国思想。**但他没有对系统性文件、国家宪法进行适当的修改,没有正式重新考虑所宣称的建设苏联的列宁主义原则。显然,似乎没有必要这样做——一切都在极权主义制度下运作,表面上看起来非常漂亮、有吸引力,甚至是超级民主的。
然而,非常遗憾的是,那些由革命激发的、但对任何正常国家都具有绝对破坏性的可憎的、乌托邦式的幻想,没有及时从我们整个国家建立的基本的、正式的法律基础上清除掉。没有人想过未来,就像我们以前经常遇到的情况一样。
共产党领导人似乎相信,他们已经成功地形成了一个坚实的政府体系,他们通过自己的政策最终解决了民族问题。但是,造假、替换概念、操纵公众意识和欺骗的代价很高。民族主义野心的病菌并没有消失,当初为了破坏国家对民族主义传染的免疫力而埋下的地雷就在等待着发生。我再说一遍,那颗地雷就是脱离苏联的权利。
20世纪80年代中期,在社会经济问题日益严重和计划经济出现明显危机的背景下,民族问题越来越尖锐,其本质不是联盟人民的期望和未实现的愿望,而主要是地方精英的胃口越来越大。
然而,苏共领导层没有深入分析形势,采取适当的措施,主要是在经济方面,以及对政治制度和国家结构进行逐步的、深思熟虑的、审慎的改造,而是局限于赤裸裸的关于恢复民族自决的列宁主义原则的言辞。
此外,随着共产党内部权力斗争的展开,对立的每一方为了扩大自己的支持基础,开始不经意地刺激、鼓励和利用民族主义情绪,向其潜在的支持者承诺他们所希望的一切。在关于民主和建立在市场或计划经济基础上的美好未来的肤浅和民粹主义的言论中,但在真正的贫困和全面赤字的条件下,没有一个执政者想到国家不可避免的悲剧性后果。
然后他们走的是满足民族主义精英的野心的康庄大道,这些野心是在他们自己的党内培养出来的,他们忘记了中央社会主义学院不再有,而且感谢上帝,这种保持权力和国家本身的工具,如国家恐怖和斯大林式的独裁统治在他们手中。而且,即使是臭名昭著的党的领导作用,也像晨雾一样,在他们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1989年9月,苏共中央委员会全会通过了一个本质上是致命的文件——党在现代条件下的所谓国家政策,即苏共纲领。它包含以下条款,引用: “各加盟共和国拥有与其社会主义主权国家地位相应的一切权利。”
另一条款:“各加盟共和国的最高权力代表机关可以质疑和中止联盟政府在其领土上的法令和命令。”
最后:“每个联盟共和国都有自己的公民权,适用于其所有居民。”
这样的措辞和决定会导致什么结果不是很明显吗?
现在不是讨论国家或宪法问题的时候,也不是定义公民身份这一概念的地方。但问题还是出现了:在那些已经很困难的情况下,为什么还需要以这种方式进一步动摇国家?事实依然如此。
**甚至在苏联解体的两年前,它的命运几乎已经注定。**现在是激进分子和民族主义者,包括而且首先是乌克兰的激进分子和民族主义者,为赢得独立立下汗马功劳。我们可以看到,情况并非如此。我们这个统一的国家的崩溃是由布尔什维克领导人、中央社会主义学院的领导层在不同时期在国家建设、经济和民族政策方面犯下的历史性、战略性错误造成的。被称为苏联的历史上的俄罗斯的崩溃在他们的良心上。
尽管所有这些不公正、欺骗和公然抢劫俄罗斯的行为,我们的人民,准确地说,人民承认苏联解体后出现的新地缘政治现实,承认新的独立国家。不仅如此——俄罗斯本身在当时非常困难的情况下,帮助其独联体伙伴,包括其乌克兰同事,他们从宣布独立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提出大量的物质支持请求。而我国是在尊重乌克兰的尊严和主权的情况下提供这种支持的。
根据专家的估计,并通过简单计算我们的能源价格、优惠贷款的数量以及俄罗斯提供给乌克兰的经济和贸易优惠来证实,从1991年到2013年,乌克兰预算的总收益约为2500亿美元。
但这还不是全部。到1991年底,苏联对外国和国际基金的债务义务达到了约1000亿美元。而最初的假设是,这些贷款将由所有前苏联共和国按照其经济潜力的比例团结一致地偿还。然而,俄罗斯接手了整个苏联的债务,并全额偿还了债务。它终于在2017年完成了这个过程。
作为回报,新独立的国家将放弃部分苏联的外国资产,并在1994年12月与乌克兰达成了这方面的协议。然而,基辅没有批准这些协议,后来干脆拒绝执行这些协议,对钻石基金、黄金储备以及财产和其他前苏联海外资产提出要求。
然而,尽管存在众所周知的问题,俄罗斯始终公开、诚实地与乌克兰合作,而且我重复一遍,尊重乌克兰的利益,我们的关系在各个领域都得到了发展。例如,2011年的双边贸易额超过500亿美元。我应该注意到,2019年乌克兰与欧盟所有国家的贸易额,也就是说,即使在大流行病之前,也不如这个数字。
同时,令人震惊的是,乌克兰当局宁愿以这样的方式行事,在与俄罗斯的关系中拥有所有的权利和优势,但完全没有任何义务。
依赖性不是伙伴关系,而是盛行,有时基辅的官方当局会表现出绝对的轻视性。只需回顾一下在能源转运领域的长期讹诈和平庸的天然气盗窃行为。
我应该补充的是,基辅试图利用与俄罗斯的对话作为与西方讨价还价的借口,通过接近莫斯科来要挟它,为自己赢得优惠:说否则俄罗斯在乌克兰的影响会越来越大。
同时,乌克兰当局从一开始,我想强调这一点,从最初的步骤开始,就开始把他们的国家建立在否认使我们团结的一切的基础上,他们试图歪曲数百万人的意识和历史记忆,整整几代生活在乌克兰。毫不奇怪,乌克兰社会面临着极端民族主义的崛起,它很快就以咄咄逼人的恐俄症和新纳粹主义的形式出现。因此,乌克兰民族主义者和新纳粹分子参与了北高加索地区的恐怖团伙,对俄罗斯的领土要求越来越高。
利用广泛的非政府组织和特殊服务网络来培养他们在乌克兰的客户并促进其代表上台的外部力量也发挥了作用。
同样重要的是要明白,乌克兰基本上从来没有一个稳定的真正国家的传统。自1991年以来,它走的是机械复制外来模式的道路,既脱离了历史又脱离了乌克兰的现实。国家政治机构不断被重塑,以适应迅速崛起的宗族,他们有自己的既得利益,与乌克兰人民的利益无关。
乌克兰寡头权力的所谓亲西方文明的选择,过去和现在都不是为了给人民的福祉创造更好的条件,而是为了顺从地服务于俄罗斯的地缘政治对手,把从乌克兰人那里偷来的数十亿美元,由寡头们藏在西方银行账户里。
一些工业金融集团,被他们的政党和政治家接管,最初依靠民族主义者和激进分子。另一些人则口口声声说要与俄罗斯保持良好的关系以及文化和语言的多样性,并凭借全心全意支持这些愿望的公民的选票上台,包括来自东南部的数百万人。但一旦上任,他们立即背叛了选民,放弃了竞选承诺,按照激进分子的要求执行政策,有时还追杀他们以前的盟友--那些主张双语和与俄罗斯合作的民间组织。他们利用了这样一个事实,即支持他们的人通常是守法的,观点温和的,习惯于信任当局,他们不会表现出侵略性和诉诸于非法行动,而不像激进分子。
反过来,激进分子也越来越放肆,他们的怨气也一年比一年大。他们毫不费力地将自己的意志强加给一个本身就感染了民族主义和腐败病毒的软弱政府,并巧妙地用各种以民族为由的投机行为和外国民族学的外衣来代替人民的真正文化、经济和社会利益以及乌克兰的真正主权。
在乌克兰,一个稳定的国家地位还没有建立起来,政治和选举程序只是一个幌子,一个在各个寡头部族之间重新分配权力和财产的屏幕。
腐败无疑是包括俄罗斯在内的许多国家面临的挑战和问题,但在乌克兰却有了特殊的性质。它实际上已经浸染和腐蚀了乌克兰的国家地位、整个系统和所有权力部门。激进分子利用人们合理的不满情绪,为抗议活动套上了马甲,并在2014年将独立广场引向了政变。在此过程中,他们得到了来自外国的直接援助。据报道,美国大使馆对基辅独立广场上的所谓抗议阵营的物质支持是每天一百万美元。另外还有非常多的钱被厚颜无耻地直接转到反对派领导人的银行账户上。而我们谈论的是数千万美元。而真正受伤的人,即在基辅和其他城市的街道和广场上挑起的冲突中死亡的人的家属,最后得到了多少钱?最好不要问这个问题。
夺取政权的激进分子组织了迫害,对那些公开反对反宪法行动的人实施了名副其实的恐怖。政治家、记者和公众人物受到嘲弄和公开羞辱。乌克兰城市被大屠杀和暴力浪潮所吞没,一连串响亮而不受惩罚的谋杀案。人们不禁对敖德萨的可怕悲剧感到不寒而栗,和平抗议者在工会大厦被残忍地谋杀和活活烧死。犯下这一暴行的罪犯并没有受到惩罚,也没有人在寻找他们。但我们知道他们的名字,我们将尽一切努力来惩罚他们,找到他们并将他们绳之以法。
独立宣言并没有使乌克兰更接近民主和进步。随着政变的发生,民族主义者和支持他们的政治势力终于使局势陷入僵局,并将乌克兰推入内战的深渊。在这些事件发生八年后,这个国家仍处于分裂状态。乌克兰正在经历一场严重的社会经济危机。
根据国际组织的数据,2019年有近600万乌克兰人,让我强调,这大约是15%,不是身体健康的人,而是全国人口的15%,被迫到国外寻找工作。而且通常是从事临时性、非技术性的工作。以下事实也能说明问题:自2020年以来,有超过6万名医生和其他卫生工作者在大流行病的背景下离开该国。
自2014年以来,水费上涨了近三分之一,电费上涨了几倍,家用燃气上涨了几十倍。许多人根本没有钱来支付水电费,他们简直是为了生存。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呢?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这是因为不仅从苏联时代收到的嫁妆,而且从俄罗斯帝国收到的嫁妆都被挥霍和贪污了。包括通过与俄罗斯的密切合作,数万甚至数十万的工作机会被剥夺,而这些工作机会给人们带来了稳定的收入,并将税收带入国库。机械制造、仪器制造、电子、造船和飞机制造等行业要么躺在功劳簿上,要么被摧毁,而它们曾经不仅使乌克兰,而且使整个苏联感到骄傲。
2021年,位于尼古拉耶夫的黑海造船厂被关闭,该船厂早在凯瑟琳二世时代就已建成,是第一批船厂。著名的安东诺夫公司自2016年以来没有生产过一批飞机,而专门生产火箭和太空设备的尤兹马什工厂和克列缅楚克钢铁厂都处于破产的边缘。这个悲惨的名单可以一直延续下去。
至于整个苏联建造的天然气运输系统,已经非常破旧,其运行充满了巨大的风险和环境成本。
这就提出了一个问题:贫穷、无望、工业和技术潜力的丧失是亲西方文明的选择,多年来一直在愚弄和欺骗数以百万计的人,承诺给他们带来天堂?
事实上,一切都归结为:乌克兰经济的崩溃伴随着对其公民的赤裸裸的抢劫,而乌克兰本身只是被置于外部控制之下。它不仅在西方国家首都的要求下进行管理,而且在当地通过部署在乌克兰的外国顾问、非政府组织和其他机构的整个网络进行管理。他们直接影响所有的重大人事决策,影响从中央到市级的所有部门和各级政府,影响主要的国有公司和企业,包括乌克兰国家石油天然气公司、乌克兰国家电力公司、乌克兰国家铁路公司、乌克兰国防工业集团、乌克兰邮政和乌克兰海港管理局。
在乌克兰,根本没有独立的法院。应西方国家的要求,基辅当局给予国际组织的代表优先选择最高司法机构——司法委员会和法官资格委员会成员的权利。
此外,美国大使馆直接控制着国家预防腐败局、国家反腐败局、专门的反腐败检察官办公室和最高反腐败法院。所有这些都是在使反腐斗争更加有效这一看似合理的借口下进行的。嗯,好的,但结果在哪里?腐败一直在盛行,而且还在盛行。
乌克兰人自己知道所有这些管理方法吗?他们是否意识到,他们的国家甚至不在政治和经济保护国之下,而是沦为一个拥有傀儡政权的殖民地?国家的私有化导致自称“爱国者的力量”的当局失去了民族性,并一贯追求国家的完全去主权化。
消极化和强制同化仍在继续。最高拉达正在无情地发布越来越多的歧视性法案,一部关于所谓土著人民的法律已经生效。那些认为自己是俄罗斯人并希望保留其身份、语言和文化的人得到了一个明确的信息,即他们在乌克兰是陌生人。
根据关于教育和乌克兰语作为国家语言的运作的法律,俄语被驱逐出学校,从所有公共领域,直到普通商店。关于所谓“肃清”权力的法律,使得处理不受欢迎的公务员成为可能。
正在制定的法案使乌克兰执法机构有理由严厉镇压言论自由、异议和迫害反对派。全世界都熟悉对其他国家、外国个人和法律实体进行单边非法制裁的可悲做法。乌克兰超越了它的西方处理者,发明了制裁自己的公民、企业、电视频道、其他媒体甚至议会成员这样的工具。
莫斯科牧首区的乌克兰东正教会也在基辅继续遭到屠杀。而这并不是一种情绪化的评估,具体的决定和文件表明了这一点。乌克兰当局冷酷地将教会分裂的悲剧变成了国家政策的工具。国家目前的领导层没有回应乌克兰公民关于废除侵犯信徒权利的法律的要求。此外,新的法律草案已在拉达登记,针对莫斯科牧首区乌克兰东正教会的神职人员和数百万教友。
我想单独谈谈克里米亚问题。半岛人民已经自由选择了与俄罗斯在一起。基辅当局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对抗人民的这一清晰明确的意愿,所以他们寄希望于侵略行动,寄希望于激活极端主义小组,包括激进的伊斯兰组织的小组,寄希望于派遣颠覆团体对重要的基础设施进行恐怖袭击和绑架俄罗斯公民。我们有直接证据表明,这种侵略性的行动是在外国特务的支持下进行的。
2021年3月,乌克兰通过了一项新的军事战略。这份文件几乎完全致力于与俄罗斯的对抗,旨在将外国引向与我国的冲突。该战略提议在俄罗斯的克里米亚和顿巴斯建立本质上是恐怖主义的地下组织。它还概述了预期战争的轮廓,正如今天基辅的战略家所认为的,我进一步引述,它应该结束,“在国际社会的协助下,以有利于乌克兰的条件”。还有,正如基辅今天所表达的,我也在这里引用,请更仔细地听——“在国际社会的军事支持下与俄罗斯联邦进行地缘政治对抗”。事实上,这只不过是为针对我国——针对俄罗斯的军事行动做准备。
我们也知道,已经有声明说乌克兰要建造自己的核武器,这不是空穴来风。乌克兰确实拥有苏联的核技术和这些武器的运载工具,包括飞机和Tochka-U导弹,也是苏联设计的,射程超过100公里。但他们会赚得更多,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有来自苏联时代的诀窍。
因此,乌克兰掌握战术核武器将比其他一些国家容易得多,我现在就不点名了,这些国家实际进行了这种开发,特别是在有国外技术支持的情况下。而且我们也不能排除这种情况。
随着乌克兰获得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世界、欧洲的局势,特别是对我们、对俄罗斯来说,将发生巨大的变化。我们不能不对这一真正的危险作出反应,特别是,我重复,西方赞助者可能会促进这种武器在乌克兰出现,以便对我国造成另一种威胁。我们可以看到基辅政权的军事抽水是如何坚持不懈地进行的。自2014年以来,仅美国就为此发送了数十亿美元,包括武器、装备和专家培训。最近几个月,西方国家的武器源源不断地流入乌克兰,在全世界的注视下,示范性地流入乌克兰。乌克兰武装部队和安全部门的活动是由外国顾问指导的,我们很清楚这一点。
近年来,北约国家的军事特遣队以演习为借口几乎不断出现在乌克兰领土上。乌克兰部队的指挥和控制系统已经与北约部队整合。这意味着,乌克兰武装部队的指挥权,甚至个别单位和分队,都可以直接由北约总部行使。
美国和北约已经开始无耻地开发乌克兰领土,作为潜在的军事行动的战场。定期的联合演习具有明显的反俄倾向。仅在去年,就有超过23,000名军事人员和一千多件设备参加了这些活动。
已经通过了一项关于在2022年允许其他国家的武装部队进入乌克兰境内参加多国演习的法律。很明显,我们主要谈论的是北约部队。今年计划至少进行10次这样的联合演习。
显然,这种事件是为北约军事集团在乌克兰领土上的快速集结作掩护。更重要的是,在美国人的帮助下升级的机场网络——博雷斯皮尔、伊万诺-弗兰科夫斯克、楚格夫、敖德萨等等——能够确保在最短的时间内转移军事单位。乌克兰领空对美国战略和侦察机以及用于监测俄罗斯领土的无人机的飞行是开放的。
我想补充的是,美国人在奥恰科夫建造的海上作战中心使其有可能支持北约船只的行动,包括他们对俄罗斯黑海舰队和我们在整个黑海海岸的基础设施使用精确武器。
美国曾一度打算在克里米亚建立类似的设施,但克里米亚人和塞瓦斯托波尔的居民挫败了这些计划。我们将永远记住这一点。
我再说一遍,今天已经部署了这样一个中心,它已经在奥恰科夫部署了。让我提醒你,在十八世纪,亚历山大-苏沃洛夫的士兵为这个城市而战。由于他们的勇气,这里成为俄罗斯的一部分。同时,在十八世纪,由于与奥斯曼帝国的战争而被并入俄罗斯的黑海土地,被称为新罗西斯亚。如今,这些历史上的里程碑正在被遗忘,还有俄罗斯帝国的政治家的名字,如果没有他们的努力,现代乌克兰就不会有许多大城市,甚至是通往黑海的通道。
最近,亚历山大-苏沃洛夫的纪念碑在波尔塔瓦被拉倒。你能说什么呢?你否认你自己的过去?来自俄罗斯帝国的所谓殖民遗产?好吧,那么在这里要保持一致。
下一步。我应该指出,乌克兰宪法第17条不允许在其领土上部署外国军事基地。但事实证明,这只是一个可以轻易绕过的惯例。
北约国家已经在乌克兰部署了培训任务。事实上,这些已经是外国军事基地。他们只要把基地称为“任务”就可以了。
长期以来,基辅一直宣称其战略路线是加入北约。是的,当然,每个国家都有权选择自己的安全体系和缔结军事联盟。看起来是这样,但有一个 "但是"。国际文件明确规定了平等和不可分割的安全原则,如我们所知,这包括不以牺牲其他国家的安全为代价来加强自身安全的义务。我可以在此提及1999年在伊斯坦布尔通过的《欧安组织欧洲安全宪章》和2010年的《欧安组织阿斯塔纳宣言》。
换句话说,安全的选择不能对其他国家构成威胁,而乌克兰加入北约是对俄罗斯安全的直接威胁。
我记得,早在2008年4月,在北大西洋联盟的布加勒斯特峰会上,美国推动了乌克兰和格鲁吉亚将成为北约成员的决定。美国的许多欧洲盟友已经很清楚这种前景的所有风险,但他们不得不忍受其高级伙伴的意志。美国人只是利用它们来推行明显的反俄政策。
联盟的一些成员国甚至现在都对乌克兰加入北约持非常怀疑的态度。同时,我们从一些欧洲国家的首都得到一个信号,说:“你在担心什么?它不会发生在字面上的明天”。事实上,我们的美国伙伴也在谈论这个问题。“好,”我们说,“不是明天,而是后天。从历史角度看,它有什么变化?从本质上讲,什么都没有。”
此外,我们知道美国领导人的立场和话语,即乌克兰东部的积极敌对行动并不排除该国加入北约的可能性,如果它能满足北大西洋联盟的标准并击败腐败。
然而,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试图让我们相信,北约是一个热爱和平的、纯粹的防御性联盟。他们说,俄罗斯没有任何威胁。他们再次建议我们相信我们的话。但我们知道这种话的真正代价。1990年,在讨论德国统一问题时,美国向苏联领导人承诺,北约的管辖权或军事存在不会向东延伸一寸。而且,德国的统一不会导致北约的军事组织向东延伸。这是一句话。
他们谈了,他们做了口头保证,但结果都是一无所获。后来,我们得到保证,中欧和东欧国家加入北约只会改善与莫斯科的关系,解除这些国家对困难的历史遗产的恐惧,而且,创造一个对俄罗斯友好的国家带。
其结果恰恰相反。一些东欧国家当局兜售恐俄症,把他们对俄罗斯威胁的情结和成见带到了联盟,并坚持要建立主要针对俄罗斯的集体防御能力。而这发生在20世纪90年代和21世纪初,当时由于开放和我们的善意,俄罗斯和西方的关系处于高水平。
俄罗斯履行了所有义务,包括从德国以及中欧和东欧国家撤军,从而为克服冷战的遗留问题做出了巨大贡献。我们一直提供各种合作的选择,包括在北约-俄罗斯理事会和欧安组织的形式。
此外,我现在要说一些我从未公开说过的话,我将第一次说。当即将离任的美国总统比尔-克林顿在2000年访问莫斯科时,我问他:“美国对接受俄罗斯加入北约有何看法?”
我不会透露那次谈话的所有细节,但从外表上看,对我的问题的反应看起来,应该说是非常克制的,而美国人对这种可能性的实际反应方式实际上可以从他们对我国的实际步骤中看出。这包括公开支持北高加索地区的恐怖分子,对我们在北约扩大领域的要求和安全关切持轻视态度,退出《反导条约》,等等。它让你想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些,为了什么?好吧,你不想把我们看作你的朋友和盟友,但为什么要与我们为敌呢?
答案只有一个:不是因为我们的政治体制或其他原因,他们只是不需要俄罗斯这样一个独立的大国。这就是所有问题的答案。它是美国传统对俄政策的来源。因此,对我们所有的安全建议的态度。
今天,只要看一眼地图,就足以看出西方国家是如何“履行”其不允许北约东进的承诺。只是被欺骗了。我们已经有五次北约扩张的浪潮,一次又一次。1999年,波兰、捷克共和国和匈牙利加入联盟;2004年,保加利亚、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罗马尼亚、斯洛伐克和斯洛文尼亚;2009年,阿尔巴尼亚和克罗地亚;2017年,黑山;2020年,北马其顿。
结果,联盟带着它的军事基础设施,直接来到了俄罗斯的边境。这是欧元安全危机的关键原因之一,对整个国际关系体系产生了非常消极的影响,导致了互信的丧失。
局势继续恶化,包括在战略领域。例如,作为美国全球导弹防御项目的一部分,正在罗马尼亚和波兰部署反导弹的定位区。众所周知,放置在那里的发射器可用于战斧式巡航导弹,这是进攻性打击系统。
此外,美国正在开发一种通用的“标准-6”导弹,除了解决防空和导弹防御的问题外,还可以打击地面和水面目标。换句话说,所谓的防御性美国导弹防御系统正在扩大,新的进攻能力正在出现。
我们所掌握的信息使我们有充分理由相信,乌克兰加入北约以及随后在这里部署北约设施是一个定局;这是一个时间问题。我们清楚地认识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俄罗斯的军事威胁程度将急剧增加,而且是许多倍。而且我特别提请注意,对我国进行突然袭击的危险将增加许多倍。
让我明确指出,美国的战略规划(文件!)中规定了对敌方导弹系统进行所谓先发制人打击的可能性。而且我们也知道美国和北约的主要对手是谁。这就是俄罗斯。在北约文件中,我国被直接宣布为对欧洲-大西洋安全的主要威胁。而乌克兰将成为这种打击的一个跳板。如果我们的祖先听说了这件事,他们可能不会相信。今天我们不愿意相信,但这是事实。我希望它在俄罗斯和乌克兰都能被理解。
许多乌克兰机场靠近我们的边界。部署在这里的北约战术航空,包括高精度武器载体,将能够打击我国领土,远至伏尔加格勒-喀山-萨马拉-阿斯特拉罕。在乌克兰领土上部署雷达侦察设施将使北约能够严格控制远至乌拉尔的俄罗斯领空。
最后,在美国打破《中程和短程导弹条约》之后,五角大楼已经在公开开发一系列地基打击武器,包括能够到达5500公里以外目标的弹道导弹。如果在乌克兰部署这种系统,它们将能够打击俄罗斯整个欧洲领土以及乌拉尔山脉以外的目标。战斧式巡航导弹到达莫斯科需要不到35分钟,从哈尔科夫地区发射弹道导弹需要7-8分钟,高超音速打击需要4-5分钟。这就叫,直接用刀架在喉咙上。而且,我毫不怀疑,他们期望实施这些计划,就像他们在前几年反复做的那样,向东扩张北约,将军事基础设施和装备推到俄罗斯边境,完全无视我们的关切、抗议和警告。对不起,只是向他们吐口水,做他们想做的事,做他们认为合适的事。
当然,他们也期望继续按照众所周知的谚语行事:"狗吠声中,大篷车前进。让我马上说,我们没有同意这样做,也永远不会同意。同时,俄罗斯一直并仍然赞成通过政治和外交手段,在谈判桌上解决最复杂的问题。
我们清楚地意识到我们对区域和全球稳定的巨大责任。早在2008年,俄罗斯就提出了缔结《欧洲安全条约》的倡议。其本质是,欧洲-大西洋地区的任何国家或国际组织都不能以牺牲他人的安全为代价来加强自己的安全。然而,我们的建议从一开始就被拒绝了:我们不能允许俄罗斯限制北约的活动。
此外,我们被明确告知,只有北大西洋联盟的成员才能拥有具有法律约束力的安全保证。
去年12月,我们向我们的西方伙伴转交了俄罗斯联邦和美利坚合众国之间关于安全保障的条约草案,以及关于确保俄罗斯联邦和北约成员国安全的措施的协议草案。
美国和北约的回应是大量的共同语言。有一些理性的争论,但都是关于次要问题的,看起来像是在试图偏离讨论方向。
我们做出了相应的回应,强调我们准备沿着谈判的道路走下去,但条件是所有的问题都要作为一个整体来考虑,作为一个整体来考虑,不把它们与俄罗斯的基本的,基本的建议分开。而这些包含三个关键点。首先是防止北约的进一步扩大。第二是拒绝允许联盟在俄罗斯边境部署冲击性武器系统。最后,集团在欧洲的军事能力和基础设施恢复到1997年签署《北约-俄罗斯成立法》时的状态。
这些正是我们的原则性建议,但却被忽略了。我再说一遍,我们的西方伙伴再次表达了这样一种生硬的表述:每个国家都有权自由选择如何确保其安全,并加入任何军事联盟和同盟。换句话说,他们的立场没有任何改变,同样提到了北约臭名昭著的 "门户开放 "政策。此外,他们还试图再次敲诈我们,再次用制裁来威胁我们,顺便说一下,随着俄罗斯主权和我们武装部队力量的增长,他们仍将实施制裁。而且,无论乌克兰局势如何,总是会找到或简单地编造出另一次制裁攻击的借口。其目的是一样的--扼杀俄罗斯的发展。而且他们会像以前一样,即使根本没有任何正式的借口,也会这样做,只是因为我们现在和将来都不会损害我们的主权、国家利益和价值观。
我想说清楚,直截了当地说,在目前的情况下,当我们关于就原则问题进行平等对话的建议实际上没有得到美国和北约的回应时,当对我国的威胁程度明显上升时,俄罗斯完全有权采取反措施以确保自身的安全。这正是我们要做的。
至于顿巴斯的局势,我们可以看到,基辅的执政高层不断公开宣称不愿意执行解决冲突的明斯克一揽子措施,对和平解决不感兴趣。相反,他们正试图再次在顿巴斯组织一场闪电战,正如他们在2014年和2015年已经做过的那样。我们记得当年这些冒险是如何结束的。
现在,几乎没有一天不炮击顿巴斯的城镇和村庄。一大群部队不断使用攻击型无人机、重型设备、火箭、大炮和多管火箭系统。杀害平民、封锁、虐待人民,包括儿童、妇女和老人的行为,继续有增无减。正如我们在这里所说的,没有尽头。
而所谓的文明世界(我们的西方同事自称是其唯一的代表)宁愿不注意到这一点,好像所有这些恐怖,近400万人遭受的种族灭绝并不存在,只是因为这些人不同意2014年西方支持的乌克兰政变,反对升高的国家运动,走向野人和侵略性的民族主义和新纳粹主义。他们正在为自己的基本权利而斗争——在自己的土地上生活,说自己的语言,保护自己的文化和传统。
这种悲剧还能持续多久?我们还能容忍多久呢?俄罗斯为维护乌克兰的领土完整做了一切,这些年来为执行联合国安全理事会2015年2月17日的第2202号决议进行了艰苦和耐心的斗争,该决议载有2015年2月12日解决顿巴斯局势的明斯克一揽子措施。
一切都是徒劳的。总统和拉达议员都在变化,但在基辅夺取政权的政权的本质和侵略性、民族主义性质并没有改变。这完全是2014年政变的产物,那些走上暴力、流血和无法无天道路的人没有也不会承认除了军事手段之外,还有其他解决顿巴斯问题的办法。
在这方面,我认为有必要做出一个早就应该做出的决定——毫不拖延地承认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和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的独立和主权。
我请求俄罗斯联邦议会支持这一决定,然后批准与这两个共和国的友好和互助条约。这两份文件将在不久的将来编写和签署。
而对于那些在基辅夺取和掌握权力的人,我们要求立即停止敌对行动。否则,所有可能继续发生流血事件的责任将完全由统治乌克兰领土的政权的良心承担。
在宣布今天通过的决定时,我对俄罗斯公民和国家所有爱国力量的支持充满信心。
作者:lzh1038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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