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借助于漠视生命的文化氛围和无视人权的政治气候，近年来，塑化尸体成为中国一项高回报产业，中国也一跃成为塑化尸体制作、出口、巡展大国。在这项广受国际人权团体批评的产业崛起的背后，有一个不露声色的神秘人物——隋鸿锦。他由剽窃德国人哈根斯的人体塑化技术起步，逐步成为中国人体塑化大亨。最近，劳改基金会委托国内研究人员对隋鸿锦及其人体塑化产业进行了深入调查，对塑化尸体行业冲击医学伦理、法律规定、人权底线方面的问题，作出详细报道。
 随着各地不断出现的尸体标本展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连医科大学的解剖学助教隋鸿锦便成了中国新闻关注的热门人物。隋鸿锦1965年生人，现年43岁，如今已经坐上了大连医科大学解剖教研室头把交椅，现任大连医科大学解剖教研室主任，大连市政协委员，大连鸿峰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隋鸿锦的发迹中心离不开一个焦点——尸体，隋鸿锦利用尸体使其一举成名，利用尸体买卖使其从一个穷教师一举成为注册资产数千万元的大连鸿峰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董事长，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尸体贩卖商人。
正面邀访隋鸿锦未成
为了从正面了解隋鸿锦教授，笔者以某报《华商报》记者的名义邀访他，打其公开的医大生物塑化有限公司联络电话，但对方声称隋鸿锦教授不在大连。后来又通过大连医科大学校方教研办公室询问，知道了隋鸿锦的基础医学解剖教研室主任室电话号码为86110324，拨通电话时，一位女士接电话时称，隋教授不在，她问明我们找隋教授原由后称会给隋鸿锦留言，并把我们的联系电话留下，让隋教授在方便的时候联络我们。同时接电话的女士还称，隋鸿锦一般上午都不在学院，经常在下午会回到学院。后来，我们又在下午打过几次电话，多数时间没人接听，即使是有人接听了，听说找隋教授就称不在。几经努力，但终究没能面见隋鸿锦教授。
在大连市高新技术开发区内，经过多番查找，我们终于找到医大生物塑化有限公司，那里所谓的大连医科大学生物塑化有限公司（大连鸿峰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也在这个地址，一家公司两块招牌），实质上是在大连市高新技术开发区内的归国学子创业孵化器大楼内租的一间写字间。公司地址在礼贤路（街）32号B座3楼301室，高新技术开发区内没有礼贤路，只有礼贤街，不知道该公司是否有意标错了地址，害的我们走了不少弯路。该地址离德国人哈根斯开的尸体加工厂不远。在归国学子创业孵化器大楼B座3楼的右侧，我们找到了大连医科大学生物塑化有限公司，门上没有任何招牌，只是门旁有个不大的小牌上写着："到大连医科大学生物塑化有限公司、大连鸿峰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办事请按门铃"。我们按门铃后，一位女士出来问我们有什么事，我们称是《华商报》记者，采访报道关于人体标本加工方面的事项，希望她能给以配合。该女士听说我们是记者，马上说，经理不在，她做不了主，不能接受我们的采访。说完她就马上把门关上，无论我们再怎么按门铃，她也不再开门。后来，我们又对该楼一楼的餐厅服务员了解关于大连医科大学生物塑化有限公司的事情，服务员们称，这地方只是医大生物公司的接待处，其另有加工厂，但不知道确切的地址。大连高新技术开发区内到处都是外资工厂，没有居民，所以打听起相关事情并不容易。问起相关事情，大家都只知道有个哈根斯"扒人皮"的工厂，没有人知道大连医科大学生物塑化有限公司的情况。我们打该公司的公开电话联络，希望能到该公司的加工厂看一下，接电话的人称，目前该项技术处于保密时期，所以加工厂地址也保密。
医科大学生物塑化有限公司藏身于沙岗子村
为了解隋鸿锦及其生物塑化公司的情况，我们再次来到位于旅顺经济开发区的大连医科大学（星海公园附近的原大连医科大学旧址正在拆毁，我们在旧址内寻找了是否有与上次编辑部发来处理死刑犯尸体地方相同的环境，但没有发现有相同的地方），通过对学生和教师的多方了解，从侧面知道了些相关于隋鸿锦的情况，更重要的知道了大连医科大学生物塑化有限公司地址，原来该公司藏身于偏远的沙岗子村。在沙岗子村外围韩国人开的"起元"服装厂侧后面，我们找到了大连医科大学生物塑化有限公司，一个像农家大院格局院套，前后各有一排老旧的平房，房间的窗户都用塑料布挡着，在里侧有一栋小二楼建筑，房间里探出的炉筒子冒着浓烟，显然，房间没有暖气靠明火取暖。门口并没有门卫，我们刚刚走进院子，就有两个男子从偏侧的平房里出来拦住我们，我们说是记者，对方称，这里是技术保密工厂，不能采访。没办法，我们只好附近住下（最近能找到住宿的地方是营城子镇离沙岗子村2公里），从周边来了解该公司的情况。
据观察和了解，大连医科大学生物塑化有限公司有大约40多名职工，有4、5名男工人昼夜住在厂子里，其他的职工住在旅顺经济开发区，每天有大型公交车接送。该厂的工人多数为大连医科大学毕业的学生，男女都有。另外，该公司也在外省招聘了一部分，招聘的条件是懂医学或兽医学技术人员。通过在沙岗子村、大连医科大学、大连高新技术开发区对隋鸿锦及其医科大学生物塑化有限公司的调查和了解，隋鸿锦打着科学研究的幌子贩卖尸体活动的来龙去脉已逐渐清晰。
德国解剖学博士哈根斯的徒弟自立门户
1994年，德国解剖学教授哈根斯为了推广他发明的生物塑化技术，向大连医学院解剖教研室发出了谋求合作的学术交流信函。当时仅为助教的隋鸿锦看到信函如获至宝，通过与医学院领导的沟通，隋鸿锦以公派进修一年的名义进入德国成了哈根斯的门徒。1995年隋鸿锦回国，以师生名份与哈根斯保持联系。1999年，在隋鸿锦的牵线搭桥联络下，哈根斯在大连高新技术开发区投资建设了多资的尸体工厂，隋鸿锦被聘为总经理。由于隋鸿锦招商引资成功也成了大连市的红人。在隋鸿锦为哈根斯工作的时间里，隋鸿锦看到尸体买卖高额的利润回报而眼红。首先，隋鸿锦通过大连医大以及省内各地的医科学院的关系，搞到一些尸体，本以为哈根斯会给其高额的奖励。但哈根斯认为，隋鸿锦是公司的总经理，做这些事情是份内行为，并没有给隋鸿锦额外的报酬。隋鸿锦和哈根斯的关系开始出现了裂痕。当然，哈根斯从国外运进来的尸体也都是见不得光，这也正好是隋鸿锦离开哈根斯独立门户的最好借口。
2000年，隋鸿锦离开哈根斯的尸体工厂，独立门户开始筹建自己的尸体加工厂，但苦于没有启动资金，直到2002年，隋鸿锦才筹集到些资金在沙岗子村租下了一个农家大院，以医科大学生物塑化有限公司的名义建起了自己的尸体工厂。而巧合的是，在同一时期，同是哈根斯的中国山东青岛学生杨成杰，在青岛市以青岛科艺生物技术有限公司名义，也开设了尸体加工厂，成为隋鸿锦在国内尸体买卖行业的首要竞争对象。
隋鸿锦的尸体工厂
隋鸿锦在沙岗子村开设的尸体加工厂对村民只是声称是进行尸体解剖研究，工厂建设初期，隋鸿锦仅招聘来10多名工人，隋鸿锦以技术培训和技术保密为由向工人索取保证金，要求工人对工厂一切情况保密不得向外透露。多数工人愿意为工厂保密，但拒绝交纳保证金。由于工厂初建，人员不好招聘，隋鸿锦也只好暂缓收取保证金。当时，所有的尸体解剖由隋鸿锦亲自主刀，直到工人掌握了剥皮技术后，隋鸿锦才逐渐脱离"生产"第一线。为了保证尸体来源和加工后的尸体产品销售，隋鸿锦先在省内沈阳、鞍山派驻商务代表，负责收购尸体和销售加工后的尸体和器官产品，随着几年尸体生意的蓬勃发展，如今隋鸿锦也在全国各大城市派驻商务代表。据沙岗子村附近某女士称，其认识医大生物塑化公司的货车司机，该司机主要是负责往回运输尸体的，尸体都是买来的，一般价格是根据尸体的新鲜程度、完整程度、性别和年龄等条件分别，从1000元到10000元不等。主要途径是各地市的医学院、医院和火葬场。
隋鸿锦的尸体加工厂的工作流程是，先收买尸体，尸体进入工厂的第一道流程先要进行防腐固定，对每具完整的尸体经血管灌注约12～15L甲醛溶液，灌注后的完整尸体通常需在甲醛保存液里浸泡1年左右方可使用。第二道工序就是解剖剥皮，尸体经防腐固定后，根据所要制作标本的要求，对尸体进行解剖剥皮和切除脂肪，解剖过程中应特别注意保持标本的湿度，不能让标本变干。第三道工序是脱水脱脂，使用丙酮在零下25℃的冰柜内进行逐级脱水脱脂，整个尸体需要在丙酮溶液内浸泡1周左右。第四道工序是真空渗透，这就是所谓的标本制作机器，将尸体放入控制温度在零下25℃的真空容器内，容器内装满硅橡胶，让尸体完全浸泡在硅橡胶溶液内，用硅橡胶置换丙酮渗透的过程。浸泡过程大约需3～5周，除了浸泡外，对整体尸体标本或实质性器官还需进行数次局部补充注射，以确保渗透效果。第五道工序是聚合硬化（干尸），尸体经硅橡胶渗透后，摆出各种所谓的艺术造型，再用交联固化剂进行聚合硬化，使液态的硅橡胶变为固态，该过程需在40℃的温箱里进行，聚合硬化的时间一般需要数小时，也可装入塑料袋密封在自然条件下干燥3、4天，使尸体或器官加工成塑化标本便可出厂了。
尸体标本转化成商品
隋鸿锦的尸体工厂经过近两年的运作，生产出了大量的尸体和器官标本。此时隋鸿锦最急于做的就是尽快用尸体标本攒钱。2004年4月，隋鸿锦在北京市的中国建筑文化中心展览馆开展尸体和器官标本展览，展出了至少17件完整人体标本和160余件人体各器官标本，展览门票为50元人民币。随后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先后又在上海、天津、广州、南京、西安、内蒙古等地进行同样的展览。2005年11月，隋鸿锦又将他的尸体展打入美国市场； 2006年4月英国伦敦也出现来自于中国大连医大生物塑化公司的尸体展览。在多处的展览中，各界人士的纷纷质疑使用尸体进行商业化经营有违人仑道德，也违反了国家相关法律。但隋鸿锦却辩称："决不是商业化的操作，目地只是为了让更多的人了解人体的知识"。事实上是怎样的呢？从隋鸿锦在大连市对外招商引资项目的陈述上，应该能看出隋鸿锦进行尸体加工的真正目的。在大连市对外招商引资项目中隋鸿锦对其项目可行性论证中是这样表述的：
"大连医大生物塑化有限公司是大连医科大学注资成立，从事生物塑化项目研制和开发的专业公司。为充分发掘行业潜力，受中国解剖学会的委托，公司正在对外招商，预计注资3000万元人民币，成立大连人体奥秘展览有限公司，定于2004年初在国内举办生物塑化作品巡回科普展览。……生物塑化展览是一个投入少、产出高、效益大的科普项目，已得到全世界的公认。1998年-2002年德国哈根斯先生与大连医科大学合作生产的生物塑化展品，先后在德国、比利时、韩国等8个国家20多个城市巡回演出，参观总人数达780万人，平均每天参观人数超过3200人，展出收入7，410万美圆，净利润2，340万美圆，净利润折合人民币近2亿元。展览也同时带动了相关纪念品的销售，如印有展品图片的手表、T恤衫、书包、鼠标垫、玻璃器皿等，其收入为门票收入的五分之一强。展览的巨大商业成功迅速成就了哈根斯先生的亿万富翁之梦。……虽然生物塑化作品引发的赚钱效应，令国际解剖医学界眼红，但由于该产品的核心技术尚处于保密阶段，目前，在世界上能够成功地应用生物塑化技术的单位，除该技术发明人外就只有大连医大生物塑化公司一家。其他单位都知之甚少，还处于实验、模仿阶段，在未来的5-10年内不会存在竞争者的威胁，而在国内，该展览尚未开展的情况下，中国解剖学会已正式授权我公司为大陆地区的唯一展览合作商，有效期5年。"
从以上的陈述中，暴露出隋鸿锦赤裸裸的使用尸体攒钱的真实目的。隋鸿锦在各地的展览目的不是为了攒钱的说法，也确实是一部分实话，事实上，隋鸿锦在各地开展的尸体标本展览，一、可攒取不菲的门票收入。二、可以宣传自的尸体和器官塑化标本，以达到与各医学院签订尸体或器官标本销售合同的商业目的。这可是至今在世界商业史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创举，在世界各地做商品广告不但不用花钱还能攒钱！在用尸体标本攒钱的方式上，隋鸿锦确实又高于其师一筹，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尸体标本明码实价叫卖
据医大知情人士介绍，随着大连医大生物塑化公司在各地的尸体标本展览的火热进行，该公司的"产品"也开始热销，各地医学院纷纷前来订货。同时，在全国各省城和直辖市的大型医疗用品公司内，都有大连医大生物塑化公司生产人体或器官标本出售，例如，沈阳、南京、广州、北京、上海等地的医疗用品公司都直销人体或器官标本。销售价格根据不同的人体整体造型或不同的器官标本而不同。例如；"肺胸膜体表投影（成尸）"要价21万多；"全身神经离体概观（童尸）"要价1万6千元；"男性泌尿生殖系统概观"要价10多万元；"输精管道"要价10万多元；"女性生殖器(离体)"要价6千多元；"女会阴肌"要价1万多元；最便宜的属"肩关节"要价300多元；从整个尸体到人体各个器官应有尽有、无所不至，1000多个种类。
隋鸿锦为了积极推销其尸体产品，在世界各地派有业务员，推销其尸体产品。其中有据可查的有；2005年9月，大连医大生物塑化有限公司与北京自然博物馆签订数千万多元的供货合同，产品从人体全身塑型（全尸）和人体各器官、各骨骼、人体各部位不同断面切片，300多个品种，售价最高的"人体断层标本"价格近200万元。2005年11月，大连医大生物塑化有限公司以2500万美元的价钱卖给美国第一展览公司，包括2具女尸在内共22具尸体和260多个真人器官。2006年12月13日，大连医大生物塑化有限公司与广州医学院签订合同，向广州医学院出售"全身人体塑化标本"价格为13.5万元，"全身动脉全身人体塑化标本"价格为12万元。
尸体买卖合法？
2005年11月，美国Premier展览公司主办的"内在的你———人体展览"在纽约曼哈顿下城举行，在那里展出了来自于中国大连医大生物塑化有限公司提供的括2具女尸在内共22具尸体和260多个真人器官。引起美国社会一片哗然，"这些尸体是什么人，他们又是怎么变成展览品的？他们是真人，不是商品"。展览"商品"的尸体权益受到民主国家人民的质疑，Premier展览公司相关人员辩称，这些人体标本由中国大连医科大学提供（所谓提供是2500万美元买来的），收集自无人认领的尸体。"无人认领尸体"的概念是什么？是死于街头的乞丐？还是法院执行死刑的死刑犯？还是被人杀害而变卖到尸体加工厂的？据不完全统计，到目前为止，中国至少有5家以上的类似尸体加工厂，每年加工近千具尸体，这些尸体都是无主的吗？即使无主尸体，在其没有签署死后的尸体捐赠协议，而被尸体加工厂用作商业运作，同样是违法的，是严重侵犯人权的卑鄙行为。
2006年5月12日经中国卫生部部务会议讨论通过，并经科技部、公安部、民政部、司法部、商务部、海关总署、国家工商总局、国家质检总局决定颁布至2006年8月1日开始实施《尸体出入境和尸体处理的管理规定》；
第八条；严禁进行尸体买卖，严禁利用尸体进行商业性活动。
第九条；除医疗机构、医学院校、医学科研机构以及法医鉴定科研机构因临床、医学教学和科研需要外，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接受尸体捐赠。前款规定情况下使用完毕的尸体，由接受尸体的单位负责对尸体进行殡葬意义上的最终处理。
按以上规定，大连医大生物塑化有限公司以现金方式收购尸体，加尸体加工成商品卖出、利用尸体标本到各地展出攒钱，这些赤裸裸的违法行为怎么就没人管？《尸体出入境和尸体处理的管理规定》规定"使用完毕的尸体，由接受尸体的单位负责对尸体进行殡葬意义上的最终处理"，那么大连医大生物塑化有限公司将尸体加工成永久的商品如何来解释这个"进行殡葬意义上的最终处理"呢？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据中国官方媒体报道，2006年5月16日，与大连医大生物塑化有限公司从事相同的尸体加工行业的丹东科艺生物技术有限公司被警方查封。报道称；丹东公安机关在办案中获悉，位于振安区楼房镇小孤山子村的丹东科艺生物技术有限公司涉嫌违法加工尸体制作标本，随即对该企业进行了清查。清查中发现，该公司操作室存有32具尸体，多数为经福尔马林药液浸泡、经医学解剖过。据丹东警方介绍，经尸体检验，没有发现他杀迹象，初步调查为该公司从外省医学教学单位运进尸体准备加工制成标本。
事件发生后，丹东市委、市政府迅速责成公安、工商、环保、卫生等部门进入现场，尽快查清情况，采取有效措施，依法妥善处置。目前，公安机关正在对尸体来源等有关情况进行调查。工商部门初步认定该公司涉嫌超范围违法制作人体标本，已责令该公司立即停止加工生产，并将依法予以查处。环保部门对该公司在加工人体标本过程中产生的污水进行监督处理。卫生部门责令该公司提供医学死亡证明，并按卫生防疫标准进行消毒。
从以上的新闻报道看到，"工商部门初步认定该公司涉嫌超范围违法制作人体标本，已责令该公司立即停止加工生产，并将依法予以查处。环保部门对该公司在加工人体标本过程中产生的污水进行监督处理。卫生部门责令该公司提供医学死亡证明，并按卫生防疫标准进行消毒。"既然如此，那么大连医大生物塑化有限公司进行的尸体加工就是合法的吗？卫生部门就不用责令该公司提供医学死亡证明了吗？是不是大连医大生物塑化有限公司是官办的就合法，而丹东科艺生物技术有限公司是民办的就不合法呢？
尸体买卖为隋鸿锦创造了巨额财富
从2002年6月开始，隋鸿锦以100万元的投资在沙岗子村租下一个农家大院，以医科大学生物塑化有限公司的名义建起了自己的尸体工厂。到目前为止，其已拥有大连鸿峰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总公司，拥有下属控股企业3家——大连医大生物塑化有限公司、大连鸿峰文化发展有限公司及大连鸿峰超硬合金有限公司。投资3000多万元在大连市旅顺经济开发区工业园征地，又投资1500万元建设尸体工厂厂房一期工程，总建筑面积约1.62万平方米，分两期建设，其中一期工程建设约9100平方米，二期工程约7100平方米。工程已经开始施工，2008年8月前完工。隋鸿锦利用尸体买卖，仅用了4年多的时间，从当初的100万投资，到如今拥有三家公司上亿元资产，也成就了他自己的"亿万富翁之梦"。
尸体标本商业引来恐慌和愤怒
据中国官方媒体报道，2004年8月，大连医科大学生物塑化有限公司在南京市国际展览中心举办的尸体标本展览引起遗体捐献者强烈不满，纷纷要求退出先前签订的尸体捐献协议。报道称，人体标本展览3天来，共有17位曾经与南京市遗体捐献协会签订志愿捐献遗体协议的人士要求退出捐献协议。
曾经签订遗体捐献的人士表示，“当初打算捐出遗体，我就已经作好了被千刀万剐的心理准备。但我的条件是在医学解剖室，是用于国家的医学研究，而不要成为商场上别人挣钱的牺牲品。我退出，就是为了抗议这种商业化人体标本展。它亵渎了我们遗体捐献者的崇高初衷。”
已捐献遗体志愿者家属要求南京市遗体捐献协会提供捐献的遗体下落，南京市白下区夏女士的父亲原是307厂退休干部。1999年1月父亲癌症去世时，按他生前嘱咐，她和母亲将父亲的遗体交给了南京市遗体协会。可的当夏女士看到尸体标本展览的广告后非常愤怒，她表示："父亲是个很传统的人，当年他能打破禁锢捐献遗体，在我们看来是个壮举。我们都为他感到无比自豪。可这几天，我们全家人心理上都受到了莫大的伤害。我们不敢打开电视，因为镜头前晃过的每一个人体标本，都像是我们心中善良无私的父亲。他现在是那样没有尊严、没有隐私地被利用在商场，我们心如刀割，都开始自悔当初听从了父亲的话。"
在过后的几天里，夏女士几乎每天都要打电话到市遗体捐献协会，追问父亲当年遗体的下落，但南京市遗体捐献协会却无法提供其父亲遗体的确切用途。
尸体加工厂的残忍程度令人发指，从《瞭望东方周刊》记者拍摄的尸体头部进行标本加工的图片显示，一个被两个铁钩子挂着的尸体脸部皮层已被剥去，即使是死亡的尸体面部露出了极其痛苦的表情。而大连大连医科大学生物塑化有限公司加工价值200万元的人体断层标，需要在尸体的皮囊上割上100多万刀，目的是像在皮囊部分开了众多小窗口一样，可以直观里面全部的器官。
曾经签订遗体捐献的人士指出，退出捐献，是为了抗议，抗议尸体商品化。但是他们的抗议与尸体加工厂滚滚流入的金钱效应相比是那样的无力苍白，没有引起国家相关管理部门的重视。
笔者对大连市高新技术开发区（哈根斯尸体加工厂所在地）、大连市营城子镇（大连医科大学生物塑化有限公司尸体加工厂所在地）附近的居民调查时，问居民，类似的尸体加工厂对大连市民有什么影响？居民们最担心的就是由于尸体加工厂收购尸体，可能会导致火葬场的工作人员偷卖尸体，使用狸猫换太子的伎俩调换送去火化的亲人遗体，以致使捧回家的骨灰不确定是什么东西的骨灰。居民的这种忧虑并非空穴来风，据了解，曾经为哈根斯尸体加工厂工作过的司机透露过，曾经去大连火葬场拉过尸体。随着中国尸体加工厂的蓬勃发展，恐怕要在全国各地都掀起尸体倒卖高潮，自己亲人遗体被倒卖的担心要在全国人民的心里留下阴影。
── 原载 劳改基金会网站
Friday, June 06,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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