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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位移居美国的朋友回国探亲,吃午饭的时候她说,现在有些韩国人很不自信了,他们对美国人不说自己是韩国人,而是自称为中国人。我很奇怪,在我们前几年还“哈韩”的时候,韩国人为何还要自称为中国人呢?她的答案很简单:中国强大了、发展了。
在谈到回国后的最大体会是什么的时候她说:客观的说,中国近几年的发展的确很大,变化也不小。街道宽了、绿化好了、楼房高了、市容靓了、夜景美了,与她2005年回来的时候变化很大,但她说含蓄的说了一句话:但我是不敢在马路上开车。
我理解她所说的不敢开车,因为不仅她这样说过,几年前我去北京机场接一位从加拿大回来的朋友,她坐在我车上也是这样说。她一边拉着扶手,一边对我说:你开慢点,你等一等,你让他先过去……我只好对她说:按照你的指示开车,就是等再长的时间也过不去。
这使我想到梁晓声说过的一件他自己亲身经历的事。
一次在法国,他跟二个老作家坐车去郊区。那天刮着风,前面有一辆旅行车,车上坐着二个漂亮的法国女孩,不断从后窗看着他们的车。车轮卷起的尘土扑向他们的车窗,前挡风被弄得很脏。他问司机:“能超吗?”司机说:“在这样的路上超车是不礼貌的”。正说着,前面的车停下来了,一位先生走过来对我们的司机嘀咕了几句,然后回到车上,将车靠边让他们先过。他问司机:“他刚才和你说了些什么?”司机告诉他:“他说一路上他们的车始终在前面,这不公平。他还说,车上坐着他二个女儿,他不能让他们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梁晓声最后说:就这句话,让他羞愧了好几天。
我在美国,从洛杉矶市区前往好莱坞路上,也有一件令我至今难忘的震惊。我们是乘车沿高速公路向好莱坞进发。司机在途中说车要加油,大家也顺便方便一下。当车下了高速后,来到一个十字路口。这本是一个很繁忙的交通要道,但路口的信号灯坏了,没有闪烁变化的红绿灯,但四个路口各排着二三十两机动车,在没有红绿灯和交警的情况下,路口的交通却秩序井然。我发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东西向的车各开出一辆,后面的车就自动停下,东西向的车越过路口的中间位置驶入另一个路口后,南北向的车也各开出一辆,后面的车也是自动停下,东西向开出的车也是在南北向的车越过中间位置驶入另一个路口后,再各开出一辆,后面没有一个司机鸣笛催促超越。
我被这一幕震惊了,在没有交警和信号灯的情况下,司机会这样开车呀?街道的画面是宁静的,但我的心是颤抖的、思绪是万千的,这样的秩序是如何形成的?司机又是如何养成这样约定俗成习惯的?
尽管韩国人自称是中国人,我想那一天,日本人也自称是中国人的时候,我们就真正进入了一个全面的现代化社会。几年前我们谁能想到韩国人自称是中国人?所以我们只要在已取得物质文明建设成就的基础上,在精神文明和人文素质建设上再努力,让日本人也自称是中国人的日子可能也不会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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